飘窗上,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江烬皱眉,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一番,继续回答安保:“朝我的方向来了?嗯……我这里目前一切正常……当然可以,不算叨扰,我配合。”
江烬掐断通讯,与此同时,门铃响起来。
岑安“噌”地一声弹起:“烬哥?”
江烬轻飘飘地看他一眼,“愣着干吗,找地方躲啊。”
“哦,哦……”岑安飞快地环顾四周。
“过来。”江烬推开一扇门。
顺着他的视线,岑安看到浮了一层细密泡沫的浴缸。
“躺进去。”江烬说。
“呃,那个,我觉得我藏外边柜子里就可以……”
“你当他们的眼睛都跟你的一样纯天然吗?”
门铃被按动的频率越来越高,隐隐传来警卫的呼声:“侦查长,您没出什么事儿吧?侦查长?侦查长?十秒后,我们要破门了……”
“快点!”江烬催促道。
岑安只好按他说的做,平躺进浴缸,用泡沫遮盖身体。让他没想到的是,江烬紧随其后,双脚踩进了水里。
“把脸也埋进去。”江烬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解下睡袍。
身上居然空无一物。
岑安愣怔间,听到了暴力的开门声,紧跟着踏得沉重又凌乱的脚步。
岑安默默泅入水中。
浴室门半掩,猛地被警卫掀开,只见江烬坐在浴缸里背对着他们,水珠顺着漂亮的肩胛骨流向脊背,每一颗都美得恰如其分,大片的白腻肌肤上,一只机械蝴蝶熠熠生辉。
领队呆了两秒,迅速合上门,吱唔道:“侦、侦查长……实在抱歉!”
“没关系,”江烬淡淡道,“仔细查。”
外边的动静响了很久,岑安憋气憋得难受,浮出个脑袋,和江烬四目相对。
两人都不出声。
他的目光长久地落在江烬肋下的疤痕上,刚想开口问,江烬豁然站起,水流淌过胸膛和腹部劲瘦的肌肉,白皙中透着一点轻粉,躯干好似雨水冲刷过的峡谷峭壁。
江烬抬脚,踩上他的胸膛。
“?!”
岑安浑身僵成大理石雕像。
不是……大半夜的,这哥抽什么风啊?
江烬瞳孔幽深如宇宙深处,灯影映衬他的脸,垂眸时好似有星云尘埃装饰眉眼。
岑安稳住呼吸,指指扔在地板上的睡袍:“你不冷么,你先穿好……行不?”
江烬炯炯地盯着岑安,也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他腿面上缠着一圈厚厚的药纱,应该是防水的。
江烬脚下发力,将岑安踩进水里,过了几秒才松开,大发慈悲地让他浮出水面。就这样反反复复四五次,踩他下去又放他上来,混着泡沫的水一次次漫过耳鼻,不断溢出,溅在地板上发出暧昧的噼啪声。
岑安双手举过头顶,做出投降的姿势,若非考虑到外边渐轻但还没彻底消失的响动,岑安真想抓着他的脚踝将他直接撂翻,骑他身上,给他点颜色看看……
岑安擦掉脸上的泡沫,喘着气笑起来:“饶了我吧烬哥,我又做错啥了?”
“你刚才说,是你干的?你还得意上了是不是?”
“你生气了?气我在蓝医搞破坏?”
江烬一寸寸地审视着他嘴角的淤青,额角也有破裂的伤口。
岑安这人在他看来也是个奇葩,每次出现在他面前,脸上总挂着彩,眼神明澈清冽,总是让人忘记他坏得出奇的举动。
江烬说:“我气你不安分。在我捞你出来之前,你就不能少制造些把柄给人做文章?”
岑安心中暗喜,原来他在心疼我,而不是心疼蓝医……
“你的脸,好红。”江烬道。
“我,我不擅长水下憋气……”岑安辩解着,突然发现江烬嘴角衔着笑,恶劣的、玩味的笑。
江烬视线飘忽,咂摸着他从脸颊烧到耳尖的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