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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谁。”

睺渊的瞳仁骤然一缩。

“你将你的魄附于她的识海,那你可知,便是你刻意压制,你的魄仍会在你作恶时侵蚀于她?哦,你会说,只要与她在一起,你便不会做恶,但你从未想过,一凡人之躯怎能承受天魔之魄?”唔明的脸上没了笑意,“睺渊,你不知,我便告诉你,你的魄是世间最污秽之物,附在她体内,那她的阳寿最长也只余五十余年。”

睺渊的身躯从内向外的透出阴寒,他鼻间的血气更重,“不可能……我——”

“你如何?能护她还是不害她?”唔明又笑了,“看看如今,你哪样做到了?”

睺渊一时间都站立不稳,唔明只一抬手便让其跪倒在地,他眸色冷极,“你空有神血,却全是魔性,本就天理难容,却又不知好歹将魄给她。你如今术法强大可自行规避,她一女子却要因你被天理盯上,我说五十年都算长了,而你能做什么?只会添乱,屁用也无!便是你的魄,在你自己发起攻击之时,也不知护她,只会下意识地与你一同侵害于她!这就是魔,毫无人性的魔之本能!”

唔明一步步走向睺渊,看着地上那被放在砧板的鱼一般费力呼吸的男子,一字一句,冷硬至极,“你自私偏执,自傲自卑,以爱之名将人家一好好的女子绑在身边,现在她死了,因你而死,你,身为堂堂魔神,又能做些什么?”

睺渊的口鼻涌出大口大口的血来,他的手指深深扒着地面,指甲已全然翻开。

身为魔,他拥有极致的破坏力,却连女子最小的割伤都需借用药物。他可召唤众魔,却丝毫灵力也使不出。

他以为他只要不做恶便可,只要抑制魔力便可,可他真的不知,原来他便是什么也不做,便是隐忍克制,也能伤她至此。

他呼吸艰难,经脉抽动,五脏痛得好似被刀刃生生搅烂,可这些相加都比不过他心脏被这些话语生扯的撕痛。

他的星星聪慧机灵,总是能看破他的伪装,总能看透他的不安,可他却什么也不知晓,什么都看不破!

“你看人家与你在一起后好过了几日?”许是看出他的苦痛,唔明变得苦口婆心起来,“你伤了人家的朋友,人家为你擦屁股时,你在杀人。你屠了一城百姓,人家在众人面前维护于你,你却不明是非杀了陪伴她一路的人,人家恨你不该么?想逃不正常么?你却直接把人家给绑了……”

唔明又被黑气扎成了刺猬,嘴也被黑气填满,他满不

在意地将口中如刺一般的黑气慢慢取出,吧唧了下嘴巴,解释道:“不要气,不该看的我没看。”

“你这孩子的心性也太毒了些。”唔明叹了口气又把深扎入他双目的黑气拔出,恢复原状后揉了揉眼,“睺渊,你就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么?你到底给了人家什么?你那所谓的满是伤害的,爱?”

“闭……嘴。”睺渊又吐出愈来愈多的血,明明他一直在攻击,可看起来,他比唔明伤的要重得多。

“多好的女子啊,跟了你这么个玩意竟然毫无怨言,你就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好?”唔明又拖起了下巴,故意卖关子,“还默默受了那么多苦,不与你说。”

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他目眦欲裂,皮肉都因这难以承受的苦痛崩裂开,血液流出,将这纯白地面染得殷红。

唔明身下亦被睺渊的血液填满,他看着那些血,收起笑意,叹了口气,

“你应该知晓,她到底为你做到了何种地步。”唔明垂眸看着已缩成一团的男子,蹲下身来,“她未曾与你说过,她在牢狱中做的噩梦与之前是不同的。”

“她在梦中会附身在被你杀死过的人身上度过极其漫长的一生,这是我最初的设定。只是百兽册自动更新,将她附身之人换成了当下因你而死的那些修士。”

“漫……长?……当……下……”睺渊猛然抬首,看着他,几乎是挤出了这四个字。

“很漫长,比她活过的时间都长,每个梦都最少持续一百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