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介于二人最近缓和的关系,以及找白泽确实需要体力,于是,她含糊道:“别看了,睡觉吧。”
谁知那声音竟来到自己耳边,带着湿意:“星星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徐星星:……
“看你表现。”半睡半醒之间,她的嗓音含混朦胧,听到别人耳中更是软糯至极。
因她闭着眼,所以看不见那人俯身在她身旁,呆怔地看着她,魔怔一般,喉结几番滚动,难耐开口:“星星,我想吻你,可以吗?”
徐星星困顿的脑仁冒出了三个大大的问号,但她实在睁不开眼,便随意地回:“别犯神经了,明天还得早起呢。”
旁边没了声音,徐星星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却不知身边那人躺在她两尺外,看着她,嗅着她,慢慢拿起她脱在一旁的外衣,往下探去。
睺渊觉得自己这段时日像是被埋入厚土中一般。
窒息,绝望,虚无,什么也看不见,亦什么也抓不住。
他好久没有碰她了。
没有牵她的手,碰她的衣,更莫说,吻她。
好想她,好想她,好想她。
想得快要死了。
便是她就在自己身边,便是他一直看着她,锢着她,却仍一直一直不受控制地思念于她。
为何?
这是为何?
他以为,只要她在身边便可。
可如今,她仅是将过往赐给他的蜜糖与暖阳收回,他便不适得想发疯,想死去,想拖着她一同去往地狱。
他大抵是被她惯坏了。
他想。
他的星星那样好,那样好,看着他的眸子总是透着澄光,浸着浓蜜,让他痴迷雀跃,欢愉神往。
而如今,他却亲手熄了那光,倾了那蜜,伤透了她又吓极了她。
是他做错了吗?他不知。
但他实实在在的悔了。
好在他胁迫百兽册得了白泽这个消息,又花费数月寻到此地,才终于让星星再与他开口说话。
近在咫尺的女子呼吸均匀,已然熟睡,被子盖得并不规整,大半的身体暴露在外,虽着里衣,却被那不安生的睡态,蹭得十分松垮。
他好似透过虚掩的领口看到那娇嫩的起伏,好似越过微折的衣摆触到那纤细柔腻的腰肢,女子的味道好似又萦在舌尖,那一声声甜腻至极的吟声又荡在脑海。
他恍惚再次回到两年前的海岸边,浪潮,星空,凛冽的酒气和他身下的她。
他记得每个瞬间,每个细节,他记得她每一次蹙眉与回应,每一声泣音与难耐。
他记得她浑身颤栗喊着他的名讳,他记得她攀着他的肩颈泪眼蒙雾,亦记得她主动或是被他迫着说出的那一句句,
我爱你。
小黑……我爱你。
不论你是睺渊还是小黑,我都爱你。
那现在呢,
你……可还爱我么?
他望向女子的眸色越来越深,却将喘息压制,他就这般悄悄地,阴暗地将女子的衣服弄脏,在心跳愈发凌乱之时,失神地呢喃了一声:
“星星……我爱你……”
女子好似极轻地叹息一声,他立时停了动作,止了呼吸,怔愣地看着她慢腾腾地转过身来,仍闭着眼,梦游一般摸索到了他的脸,轻轻捏了捏,嘟囔了一句:“知道了,睡觉吧。”
后就这般对着他,睡熟了。
气息就在自己方寸之间,那卷翘调皮的眼睫根根分明,轻颤撩人,红润微抿的唇瓣饱满可爱,甜润如蜜。
女子甜腻的味道在此瞬如浪潮一般翻涌而来,直将他的神智全然淹没。
好想吻她。
好想吻她。
睺渊的心提到了咽喉之中,似被迷着惑着一般,轻捻着自己那卑劣肮脏的心思,慢慢凑近了让他失魂至此的唇。
心中重重一颤,酥麻瞬时蔓至全身。
贴上了。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