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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那脚步声定在门前,顿了两息,扣响房门。

咚,咚,咚

咚,咚,咚

每叩三下,便会停顿一息,手指与木质门板相碰发出空乏又沉闷的声音,直让人的心跳都随着那声音无意识地颤着抖着。

徐星星嗓子发梗,没有回应。

不多时,那敲门声便逐渐猛烈起来,由叩门变为敲门,再由敲门化为砸门,很快那门便发出残破的咯吱声。

徐星星闭眼坐了起来,侧耳朝着门处听着,她抚着自己的胸口缓了一阵,刚做好心理建设准备睁眼下床,又一声铃音响起,门口瞬时安静了下来。

徐星星不由一怔,此时她更为真切地听到了那铃音所传来的方位与距离。

她摸着自己的心跳,那里没了慌乱,竟生出了一股浓密的温热与熟悉。

理智告诉她应该谨慎,应该装作未曾听闻,可心间的温热很快转化为丝缕渴望,她恍若梦中,手不受控制般地朝那处慢慢地探过了去。

指尖一凉。

是一颗浑圆的铃铛。

她轻轻一拨,毫无声响。

等了须臾,见并未出现什么诡异动静,她的胆子便大了起来。

她将那铃铛握在手中,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触到一处温软肌肤,她心尖一颤,欲将手收回,触不及防间,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笼住了。

很暖。

暖得她整个身子都为之一颤,好似周身的湿寒之气都被这缕暖意全然驱散。

这是她这几日思念至极,甚是神往的温度。

人的温度。

她满心欢喜地睁开双眼,朝那处看去,心中不由一紧。

空空荡荡,什么也无。

除了女鬼的位置莫名冒出了一团黑气。

这黑气在这地界略显突兀,但她这几日已见过太多打破认知的东西,这么乍一看见这浓稠的黑色气体,竟然觉得也还好。

此时,最让她在意是自己手之所及,到底是为何物。

明明就在面前,她手背手心的触感亦真实得紧,却偏偏什么也看不见。

握着她的那只手扣得很牢,

仿佛怕她逃离一般。却又微微颤着,淌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慌乱。

它……

好像对自己没有恶意。

于是,她没再动弹,任他握着,后估算着眼睛的位置,尽量与其对视,开口问道:

“你,是谁?”

睺渊身形重重一僵,周身气息霎时降低,直让女子打了个寒颤。

女子又欲将手抽离,他才从那愤恨怨念中探出,将周围温度提至原来。

所以,他的星星不仅看不见他,还忘了他?

可他还未来得及回,女子忽而低呼一声,紧紧捂住自己的额头。

她眉宇紧蹙,脸色苍白至极,连唇都失了血色,他已顾不上任何,直接坐在床边,将女子揽在了怀里。

女子大抵已然痛得没了精力抗拒,将额抵在他的臂膀,紧抓着他衣袖,宛若擒着求生的浮萍一般,直捏得指尖发白。

她的口中溢出零星碎语,直让睺渊的呼吸霎时停滞,那声音断断续续,艰难至极,却一字一句,都是在唤着他的名字。

“小……小……黑。”

所以,是金铃刺激了星星的记忆,才让她现下如此头痛的。

那一声声含着哭腔的低语,好似求救一般,钻入他的耳中,直磨得他脑仁生疼。

可事关她的神魂,他不能轻举妄动,他紧紧抱着女子,哪怕知晓她听不见,还是一遍遍地唤着她,说着我在。

女子的泪灼着他的皮肤,他从未像此刻一般觉得自己像个无用的废物,还不如将他凌迟,还不如将他心肺剖出。

突然女子身子一软,手上力气一松,人再次昏了过去。

他又拥了女子好一阵,才将她慢慢放下。

为女子盖好被子后,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