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在凳子上坐下。
对上他含笑的眼眸时,颇有些不好意思。
“郎君这是和县令大人和好了?”
文叔问了一声。
话里含了几分调侃之意。
方知越越发难为情,抿着唇角轻点了点头,脸颊有些泛红。
“郎君,郎君——”
两人正说话的功夫。
小虎从外边小跑着进来。
兴高采烈的说道:“西屋那两个儿郎被送走了,是县令大人的意思。”
他脸上都是开心的笑。
方知越闻言后,想到今晨司遥走的时候特意跟他说了声,不再让他烦心。
现在看来,她就是说的这两个儿郎的事。
“县令大人还是更在乎郎君,这是怕郎君伤心,这才将人赶紧送走了吧。”
文叔和小虎掩着唇角笑了笑。
方知越莫名觉得有些羞耻,捧起羊奶喝完后,便又躲回了内室。
午时,忙了这么久的司遥终于在白日里现身。
她踱着步子走了进来。
瞧着正坐在屋内用午饭的方知越,立马走到他身边。
“小父……”
“遥姐儿,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方知越看到她有些惊讶。
司遥在他身边落座,伸手摸了摸他圆鼓鼓的肚子,“昨晚吵到了这小家伙儿,今日她没闹你吧?”
方知越听到这话瞬间有些脸红。
忍不住瞪她一眼,“这大白日的,你胡说什么呢。一会儿小心让文叔和小虎听到。你怎么过来了?公务忙完了吗?”
“暂时忙完了…”
司遥慢悠悠的说道。
不满足于只坐在他身边,干脆揽过他的腰肢,将他整个人都抱坐在腿上。
她趴在他颈窝处深深吸了一口,嗅着那独属于他的气息,这才觉得浑身的疲惫尽消。
方知越瞧着大展的屋门。
随时都有可能闯进人来。
他神情染上慌乱,用力推了推她:“遥姐儿,你快将我放下来,别让人看到了…”
“小父,别动…”
司遥趴在他身上没有动。
箍在他腰间的手无声紧了紧。
“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看看小父,小父让我多抱一会儿…”
方知越脸颊一片烫红。
心脏更是跳的飞快。
他轻咬了咬唇瓣,终究还是顺着她的心意没有再继续挣扎。
只是时不时看向屋外,像做贼一样生怕有人过来。
两人安静的待了一会儿。
好在司遥也没太放肆,过了片刻便将他放到了凳子上。
她陪着他一起用了午饭。
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后,又回了前面的衙所。
司遥到了前院,被她遣去做事的时柒风尘仆仆的归来。
手中还拿着一张新绘制的临安县舆图。
她双手呈给司遥,沉声说道:“属下幸不辱命,将全部据点全部标注其上,只要大人派兵前去,定能给她们来个瓮中捉鳖。”
“很好…”
司遥脸上露出笑容。
打开看了眼手中舆图。
眼眸有些幽深,“那些乡绅们看来也到了收网的时候,这些日子陪她们演了这么久的戏,倒也腻了。”
“传信给裴知州,她这个知州大人也该干点实事儿了。”
司遥还未缓口气,便因时柒的归来,再次一头扎进公务中。
前院的风雨筹谋都影响不到衙所后院。
方知越依旧过着自己平静的小日子,每日吃好睡好,安心养着胎。
如同娇养在暖房内的花草,自有人为他挡去风雨。
九月初,临安县迎来几场狂风暴雨。
一连下了五六日,空气里满是潮热的湿气。
夜晚,屋内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