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若是他一赶她,她便利利索索地走了,恐怕榨不出钱来,她得做出个死缠烂打的样子来,缠到他心烦,他才会塞她一大笔钱,买自己一个清净。
毕竟,家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她呢……
顾时瞬间涨红了脸,皱着眉,流露出一副被羞辱一般的神情。
她拉着他的胳膊晃了晃,细声细气地说:
“我不走……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要纠缠你!”
说完,她又亲了他的侧脸一下。
“谁……谁准你这样轻浮的?”
他捏紧了她的手腕,想做出威严的样子来,可打结的舌头却出卖了他此时内心的慌张错乱。
不过片刻,他又把她压在了身下。
陶金荣叹了口气,罢了,这事干了就是干了,干一次和干一百次没区别,反正有没有多长时间,就算有点疼,她忍忍就过去了。
可这次偏偏时间翻了一倍,完全被撑开的痛感让她忍不住发出了哼声,可她一哼,又莫名其妙地更痛了。
她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反正也睡不了几次,让让他吧。
此后的一个月里,顾时总是找各种理由把她弄到床上,时间还变得很长,最后还翻出了各种花样来,皆是从一本春宫图里学来的。
好像这事儿是有点意思……可是她家里还有人在等着她呢,她可不能和他纠缠太久。
陶金荣看着他充满欲念的眼睛,慌慌张张地想,他怎么再也不提赶她走的事情了呢。
终于,陶金荣憋不住气了,在一日的中午,穿戴整齐,神色严肃,做出一副认真的样子来跟他说。
“王爷,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
他沉默了半晌后说道:
“你放心,后宅还是有你的一席之地,我可以收你当个侧室。”
陶金荣忍不住皱起了眉,顾时的回答在陶金荣的意料之外,他怎么不干脆轰她走呢?那样她就能光明正大地狮子大张口了。
她本来就沉不住气,被他这么一激,便一口气倒了出来。
“王爷,我在家里还有未婚夫呢!我得回去和他成亲才行。”
听到这句话,顾时的身子忽然晃了一晃,便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扭过头来咬牙切齿地高声说道:
“陶金荣!你有未婚夫还来勾引我,真是好不要脸。”
“我……我……我们夫妻二人不过都是草民,你是王爷,我哪敢忤逆您的意思,就算是我和我未婚夫已经成亲,您想要我伺候,我也不敢忤逆您呀。”
陶金荣没想到他忽然发作,便梗着脖子,委委屈屈地说道,情到浓时,还做作地掉下两滴泪来。
不过她说的倒是实在话,这样的天家贵胄,她和秦思昭怎么得罪的起,睡就睡了,没什么可丢人的,通房丫鬟有的是放出去再嫁的。
顾时涨红了双眼,死死盯着她,声音哽咽道:
“所以你愿意和我那样,就只是因为我是王爷是吗?”
“啊?”
陶金荣手忙脚乱,他不会要哭了吧?
不过他哭不哭也都不关她的事呀,她得赶紧回家才行。
秦思昭一个人,恐怕等得很孤单吧。
她知道他脑子很聪明,读过很多书,而且过目不忘,看一遍就能记住,只要她有钱了,他就能开开心心地去县里的学堂念书了。
顾时变了脸色,嘴角上挂着嘲讽的笑容,阴冷地说:
“你婚前失贞,哪个男人能接受得了自己的妻子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你以为他还会要你么?”
既然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还揣着别的男人,也别怪他专门揭她的短,往她心窝子里戳。
“……”
陶金荣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她该怎么和他解释他们这些穷人能有个媳妇就不错了?生过娃的寡妇家门口来说亲的人反倒更多呢。
转念一想,她便理直气壮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