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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解。今日也是见扶荔感兴趣,这才换了一个切入点,好让赵公明多说些。

赵公明道:“月圆之夜抛洒帝流浆,的确能提高万物化形的概率。但天道有恒,这样化形的妖族,资质出众者寥寥。

只看如今的人族就知道了,在上层眼中,底层都是蝼蚁,根本不配被他们看在眼中。

更有甚者,凡人之间在力量上的差距有限,即便是奴隶,也有机会翻身做贵族。

妖族以实力为尊,实力的高低又被资质和资源限定了上限。羲和抛洒下来的那些帝流浆,除了制造更多苦苦挣扎的底层生灵之外,对妖族益处了了。”

那些生灵若是永远无法化形,在浑浑噩噩间,一辈子就过去了。正因生命短暂,便是痛苦也不长久,滋生不了多少怨气。

羲和用帝流浆催生了许多不该化形的小妖,日渐固化的阶级又不能给他们多少晋升的空间,让他们尝遍世间诸苦,不知有多少怨气催生。

当时的妖族没人在意,却不知道,这些怨气也是导致妖族覆灭的推手之一。

这番掌故因果,听得扶荔与灵珠子齐齐咋舌。

原本扶荔对心中的打算自信满满,如今却不敢肯定了。毕竟因果之事,并非看起来做好事的就能得好报。

见她面露惊疑之色,赵公明担忧地问:“荔儿,你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莫怕,尽管说与为师,为师替你做主。”

说罢不待扶荔开口,他便迁怒灵珠子:“我徒儿这些日子都与你同进同出,莫不是你给她出了难题?”

灵珠子心里的担忧只多不少,并不和他计较,只是面带忧虑地看向扶荔,只等她想好了怎么开口。

所幸赵公明也知道自己是迁怒之情,见他并不咋声也不再追逼,只是对扶荔道:“就算为师解决不了的,还有你师祖呢。咱们玄门三教弟子众多,便是谁来了也不怕。”

扶荔沉吟了片刻,说:“没那么严重,是关于蜀中凡人的事。”

“凡人?”赵公明一怔,心中大惑不解,“凡人能闹出什么让你为难的事?”

转念又想到自家徒儿总有些与当世格格不入的坚持,他又有几分了然,无奈地劝道:“为师知道你素来心善,见不得人间疾苦。可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世人的命数本就是自己走出来的,你又何必操那么多心?”

他心想:必然是哪个凡人看准了荔儿心软,把自己说得十分凄惨,撩动了她的心肠。

自家徒儿是什么样的人,赵公明很清楚。

对于有修为的炼气士或是妖族,乃至于有权有势的凡间贵族,扶荔都不会心软。

可对那些生于底层,苦苦在世间挣扎的凡人和小妖们,她特别容易生出怜悯之心。

就像峨眉山下那一群,扶荔最初的目的,不过是招些人气,好让华镜元君过安稳顺畅的日子,根本不必招纳那么凡人和小妖。

可是别处在部落里活不下去的凡人,或是在族群中饱受欺凌的小妖求上门时,她总会让人妥善安置,或教他们种地,或教他们放牧,或让他们做手工,总要让他们有一技之长,能够在世间谋生。

她已拜入峨眉山,就算不做这些,也能借着截教的势,让在意的人安稳生活,可她还是做了。

赵公明不知她在外面又照拂了一个部落,只想着是山下那群凡人、小妖闹出来的。

但灵珠子一直与她在一起,对她的一切行动了如指掌,能猜到的也就更多。

他问道:“荔儿,你担忧的,可是戈部落的事?”

见扶荔点头,赵公明忙追问:“什么部落?”

扶荔便把自己上次出门历练时,在路上遇见一个遭了妖祸的部落,这几年都在帮着那部落恢复并发展的事说了。

末了,她问道:“老师,我做这些事,结因果是必然的。只是不知这因果之中,是福更多还是祸更多?”

赵公明听得哈哈大笑,好半晌才喜道:“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个。羲和洒下帝流浆,其本心并非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