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可取。
玉无瑑见她目光幽深,沉默不语,恍然大悟:“李府主觉得我今天是在骗钱?”
李璧月薄唇轻启:“难道不是吗?你今天下午算得六十卦,如果每卦皆准,又为何需要小白配合你玩什么松鼠灵签的把戏,如果不准,你今日不就是食言而肥吗?”
“李府主高明,一眼就看穿我的把戏。”玉无瑑哈哈一笑:“但李府主说我骗钱,这话对也不对。师父曾经说过,普通人无法扭转天轨印刻下的命运转轮,抽签算卦不过是在求索命运。我们卦师不过是给他们一些心理安慰。当然呢,每卦只收十文钱,多了不取。当然也有少数幸运之人能够得到天道的昭示,据此趋吉避凶。
李璧月蓦然想到当初在海陵他占的那个“否”卦,想到他曾送给她的转运符,不由问道:“既然普通人无法扭转天轨所印刻的命运转轮,那所谓转运符又如何会有效果?”
玉无瑑笑容神秘:“李府主承天授命,自然不在普通人之列,而是我刚才说的少数幸运之人。如果李府主能因为一道转运符而趋吉避凶,那恰恰说明,转运符本来就是你命运中的一环。
李璧月问道:“那你自己的命运呢?”听了他一番玄之又玄、似是而非的谬论之后,李璧月不由生出好奇之心,玄真观的传人是否窥探过关于自己命运的天机。
可惜,玉无瑑叹息道:“卦者算不出自己的命运。我的命运会在何方漂泊,连我也不知道。好了,不必说这些了,我有事要告诉李府主。”
“什么事?”
玉无瑑低声道:“今天我或许碰到了傀儡宗的人——”
“什么?”李璧月呼吸一跳:“什么时候,人在哪里?”
玉无瑑道:“我没有看到人在哪里。我在街上算卦时,感到有人一直窥视着我,那是一种很难受的感觉,就好像全身的气机都被人锁定,无法挣脱。好在只有一会儿,他就消失了。”
李璧月对玉无瑑所说的感觉绝不陌生,在药王谷,在晋湖,她曾两次被刑天用弓箭锁定,就是这种感觉,按理说玉无瑑不会武功,感受应该比她更强烈。她的神色冷了下来,推测道:“应该是楚……刑天,你被他的弓箭锁定了。难道他想对你下手?”
玉无瑑道:“有可能,我几次坏了他们的大事,傀儡宗想杀我也正常。只是街上人太多。你又在附近,他们不好动手。”
“没想到他竟敢公然出现在太原城。”李璧月想到楚不则,心里更是忿郁难平,沉声道:“明天你不要再出门了。呆在驿馆里,哪里都别去,我让夏思槐保护你……”
玉无瑑摇头道:“李府主,我认为躲着他们可不是一个好办法,我还能一辈子不出门不成。我认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玉无瑑道:“我打算明天出城回知一观拿些东西,如果傀儡宗真的有杀我之心,他们应该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李府主可以暗中与我一同去。”
李璧月想了想,觉得玉无瑑说得不无道理。如果玉无瑑真的成为傀儡宗的目标,就算夏思槐一天十二个时辰跟着他也没有用,毕竟楚不则的武功比夏思槐高出太多。与其这般被动,不如自己主动出击。
她点头道:“你明天自己出城,我乔装之后暗中跟着你。”
李璧月回到自己的房间,夏思槐急匆匆迎了上来,禀道:“府主,您怎么现在才回来。殿下今日下午在驿馆等了您许久。”
李澈来访?
李璧月道:“你怎么不让人去找我?”她今日在城中并未隐匿行藏,如果是承剑府自己人,不难找到她的行踪。
夏思槐道:“是太子说了不必去寻。他说府主出门在外,必定是有重要之事,让我们不可以因为他的缘故惊扰到府主。”
李璧月道:“那太子殿下人呢?”
“太子人已经走了,只是临走他说了一件事,让我转告府主。”
“什么事?”
“殿下说,太原以北的雁门关眼下是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