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一个,若要签字画押,可真难倒珍娘了。卉儿虽识得几个字,可如今这副样子,是决计不愿见生人的。珍娘思来想去,若要和那主顾谈成这笔大买卖,恐怕,恐怕得姑娘亲自出面才算妥当。”
清辉略一沉吟:“也是。”
这间铺子日常虽是珍娘出面打理,可要算清楚每日进来出去的账,全靠卉儿支撑着。若要珍娘独自与那大主顾面对面谈买卖,也的的确确强人所难。
好在,如今她勉强算是个自由之身,戴上帷帽,乔装一番,也不是不可以。
“那你们可曾约好几时再谈?”
“姑娘,那主顾留了张字条,说若是有诚意商谈,可照着字条去寻他。”
说罢,珍娘回身从里屋取出那张字条,递给清辉。
“六月十七,申时三刻,清心茶肆,二楼临河雅座。”
字条上还留了个龙飞凤舞的余字。
清辉心里登时咯噔一下,忙问道:“珍娘,此人姓余?”
“没错,他自称姓余,冀州人氏,面上黑黑的,一双眼睛小小的,眼下还有一颗黑痣,约莫三十五六的样子,我瞅着倒还实诚。”
清辉这才松了一口气:“你告诉小五一声儿,让她与我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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