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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不睡觉,就为想这事儿?

“可他最开始接近的人,是她,不是我……甚至当时,差一点得手了。”陆观阙低眸,慢慢转过身子。

德叔见他如此感慨,收起眼光,愣了一下:“世子爷是病中多思了,他肯定不敢抢世子妃的。”

陆观阙颔首,叹气问道:“霍源的后事,办得怎么样了?”

“霍源这小子,也不知听了苏鹤什么话,竟伙同他的人,里应外合,将苏鹤送出去。谁知,没多久就被苏鹤的人下了毒。”德叔一想到霍源的事,就忍不住絮叨几句,“他的丧事都办妥了。”

陆观阙实在好奇,这苏鹤究竟对霍源说了什么话,竟让霍源在一夜之间倒戈,甚至还如此卖命……

陆观阙冷哼轻笑,摇了摇头,低沉吩咐道:“等苏鹤能走动了,把他捆回来,有些事,我要亲自问他。”

“是。”

*

自那日后,孟悬黎和陆观阙愈发亲近。白日各自忙各自的事,到了晚上,她便急急躺在床榻上,听陆观阙讲些奇闻轶事。两人就着故事,时常谈论到深夜才睡去。

这日,陆观阙一早去了京郊,孟悬黎正在家中喝茶,却见沉璧急忙来报:“少夫人,绿云说,有嘉和小姐的消息了。”

茶盏掉落,水花溅起,孟悬黎忙不迭起身:“绿云人在何处?”

“她特从京郊赶来,说是在丹青楼等少夫人。”

孟悬黎未多想,拉着沉璧就往外走。

等到了丹青楼,孟悬黎却有说不上来的诡异:“她怎么会在丹青楼等我?不是应该直接来府上么?”

沉璧拍了一下额头,还没来得及说话,迎面走来的魏渊便笑吟吟道:“能把你请出来,也只有你那小外甥女了……”

丹青楼人多眼杂,孟悬黎不想和他有什么纠葛,转身就要离开。

魏渊却上前,恭敬行礼:“来都来了,今日你也无事,不妨听我说道说道,说不定,明日就能找到你那小外甥女。”

孟悬黎微笑,平静道:“我和侯爷没什么好说的。”

“且慢。你看这是什么?”魏渊亮出一个长命锁。

孟悬黎怔了一瞬,咬着牙,冷冷道:“沉璧,今日天气甚好,我在丹青楼吃盏酒再回去。”

“这……”沉璧看两人剑拔弩张,犹豫了一下,“是,那我在此处候着少夫人。”

孟悬黎随魏渊步入雅间,慢慢走近,对着窗子,平静道:“你怎么会有嘉和的长命锁?”

魏渊拂袖落座,慵懒往后靠了靠,故意岔开她的问题:“我听说,陆观阙最近身体好了许多,还听说,你们下个月要去北山泡温泉?”

孟悬黎蹙眉,回身看他:“谁告诉你的?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看来上次我和你说的话,你是一点也不相信。”魏渊扬起微笑,淡淡道,“也罢,谁让他年轻呢。”

“侯爷若不肯说这长命锁的来历,我就先走了。”孟悬黎说罢,就要离开。

“急什么?我这好不容易等到你,陪我说说话都不成?还有,你那外甥女尚在襁褓,能吃能睡,在我家过得实在是不错。”

“难怪我怎么找都没找到?”孟悬黎惊讶,难以置信道,“魏渊,你可有病?”

“潘家落狱,你竟然去抢人家的孩子?”

魏渊扯了扯嘴角,轻哼道:“什么叫抢?那分明是潘四郎托付于我的。”

“只不过,我晚去了一步,没能救下你那小外甥……”

孟悬黎闻言,双眸微黯,恳切道:“你把嘉和还给我吧。”

“给你?你又没养过孩子。再说了,万一陆观阙那厮看到孩子,心头不快,杀了她也未可知。”

孟悬黎白了他一眼:“你就说,你给不给吧。”

“不给。”

魏渊知道孟悬黎看重这孩子,所以在潘家人人避之时,他直接上门,应下潘四郎的临终之愿。

“不给?我便往开封府告你。”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