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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好像在晃。”

老管家也不淡定了:“我问问家主有没有备用的门。”

可惜就在她想要联络原路漫的时候,三楼监控画面显示本来正在平静看书的人,忽然也发作了。

老管家和小管家默默抱成了一团。

她们对原家忠心耿耿,但这并不妨碍她们害怕。

值得庆幸的是,原路漫在建筑防护等级上下足了血本,她那老胳膊老腿的,没折腾一会儿就疼晕了。

而原徕即使依然精力旺盛,却也拿防爆门无可奈何,只能在室内各种抓狂咆哮捶墙踹地。

凌晨四点左右,原徕的理智恢复了少许,终于变得安静点了。

可惜情况并非是迎来了好的结果,而是急转直下。

原徕呆坐在地上,鼻血滴滴答答地流。

她眼神无助地朝着四周扫视了一圈,举起断了好几根手指的手,合拢在一起接住血滴子。

半个小时后,啪嗒一声,她也疼晕过去了——

星元499年1月26日,早上七点。

原徕醒了。

感觉到身体如同被飞行器撞飞了上万次般的疼,她又闭上了眼睛。

睡过去睡过去赶紧再睡过去一下。

“”

原徕睁开了眼睛,一脸麻木。

她现在手里边没有镜子,无法看到自己浑身是血的惨状。

但是她稍稍一转头,打量了一圈四周被破坏过的痕迹,也大致能猜出个七八分。

墙上、地上、门上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

唯一一张靠着窗户的床,也被她拆成了碎片。

原徕头疼欲裂。

按理来讲,戒毒的手段其实有很多种,怎么着也没必要让病人自杀式发疯。

例如不讲道德一点,毒/瘾发作时直接将人敲晕,或者温柔一点,用一些镇定麻醉的药物来使人陷入睡眠。

这些方法原路漫不是没想多,奈何经过多方实验,没一种适合原徕。

原徕的身体素质实在太好,在她毒/瘾发作时敲晕她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事。

用在她身上的神经毒素剂量是

普通人的双倍,同理,对她使用镇定麻醉的药物也需要双倍,而这种药物用多了也一样会成瘾。

所以她只能慢慢喝药排毒,慢慢地熬。

几分钟后,地下室的门开了。

眼下青黑一片的原路漫带着医生走了进来。

原徕仰头看着原路漫,虚弱地问了声:“妈,你没事吧?”

“”

原路漫吞了吞发苦的喉咙,低头沉默地注视着原徕。

两只手血肉模糊的,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可饶是把自己搞成了这幅模样,原徕看到她时依然能扯出一抹笑来。

原路漫笑不出来。

早上去看监控回放的时候,她更笑不出来。

过去定下计划的时候,原路漫满脑子预设的全都是美好的未来。

那时的她全然忘了,当她把重担压在原徕身上时,对一个刚从军校毕业没两年的孩子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

等她想认真问问原徕的意愿后,她已经失去了母亲的身份。

她还亲手为原徕注射了毒素。

看着万恶的液体从针管里全都流进原徕体内,她终于开始后悔。

而在亲眼看着原徕被艾尔森折辱威胁时,她后悔的情绪达到了顶峰。

时间还能倒回吗?

静静看着原徕自残,听着原徕痛苦咆哮的原路漫,脑海内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如果时间能倒回,她当初是否就不该把原徕带回家?

毕竟,谁家的妈会舍得对孩子这么坏啊。

她甚至坏上加坏,故意喂倒霉孩子吃五两黄连。

越想越愧疚难捱。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