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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哭腔出声。

“嗯?怎么了兰兰?你说话啊兰兰。”

残暴到像是在把艾兰当仇人往死里整的原徕,语气平静地问道。

真的快被弄死掉的艾兰无话可说。

他趴在原徕的肩头,透过朦胧的视线看向镜中的自己。

哎,看着要死不活的。

艾兰眨了眨眼睛,将莹润的水汽眨干净,让视线变得清晰些。

这一回他又看向了镜子,最终只停留了一秒,便慌乱无措地挪开了眼。

好奇怪的脸,好奇怪的表情。

他为什么看起来像个偷吃禁果的坏孩子一样。

不敢再看镜子的艾兰选择去看原徕。

结果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心脏都差点停跳了。

徕徕,徕徕为什么看起来比他更像坏孩子。

微微皱眉的原徕没有注意到艾兰的目光,只专注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她的冷静与淡漠荡然无存,幽深的眼眸被暴力与堕落两种颜色占据,身上竟散发出一股荒谬的野性味道。

那条从她脖子上的项圈一路延伸进无尽黑暗中的铁链,随着她一颤,又一颤,嗡嗡作响。

恍惚中那不再是她的束缚,反而成了她罪恶之行的具象化。

“徕徕,疼,疼”

艾兰终是没忍住哭求出声。

他是唯一一个拥有左手花纹,却尚未在原徕这里吃过苦头的男人。

她过去总是理智地点到为止,以至于他认定了她永远都是那么温柔。

结果今天他的认知被彻底颠覆了。

“哪里疼?”

“伤,伤口,疼,好疼。”

全盛时期的艾兰或许可以在多个方面上与原徕平开,可病残时期的他莫名嗲气,半点委屈都受不得。

其实他背后的伤不算很疼,还能忍,可突然升腾起来危机感却让他下意识将此事当成了停止的借口。

他总感觉如果再不结束,他就要大事不妙了。

“真的吗?”

“真,真的。”

“有多疼?”

“很疼!”

“真的吗?”

“真的。”

“真的很疼吗?”

“”

原徕敷衍到可怕。

察觉到她一点都不上心的艾兰,直接气哭了。

他晃荡着双腿闹着要下地,结果被原徕一把摁坐在了马桶盖上。

半个小时后,艾兰彻底老实了。

原徕轻颤一下,暂时停了。

脑子乱成一锅浆糊的艾兰,见状忽然奇迹般地清醒过来。

他从马桶盖上猛地弹射起来,挣脱开原徕撒腿就往卫生间外逃去,那动作利索得很,一点都不像有哪里疼的样子。

原徕站在原地静默了片刻,不紧不慢地直起腰。

躲进黑暗中的艾兰,紧张兮

兮地看着原徕出现在卫生间门口。

她慵懒地倚靠在门框上,眉眼温吞,半点都没有刚才那副要干死人的野兽模样。

“兰兰,你跑什么呢?”

艾兰不语,只是一味地护住凉飕飕的翘臀。

“过来兰兰。”

“我不!徕徕,坏人,我疼,徕徕,不听!”艾兰越说越心酸,鼻子一吸眼泪又掉了下来。

简直就像是水做的一样。

“我听了,我哪里没听。”原徕的良心早已被Y-型神经毒素吃了,当下的她看似已经恢复成常态,实际上平静面孔下深藏着的,是被中断了好事后翻倍累积的暴欲,“我是不是劝过你回去好好休息,是你不肯听话非要留在这里的,你说对吗?”

艾兰抽噎了一下,心虚地低下了头。

“兰兰,我知道你疼,但是不听话的孩子要受到惩罚,这是我们两个都知道的事情呀。”原徕朝着艾兰勾了勾手指头,语气温和地诱哄着他,“刚才是我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