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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染回去。

她知道杀人不对,可她也知道这些年贺繁受了很多委屈,都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无能,可是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她也没有办法再亡羊补牢补救任何事。

她不是谢琛的亲生母亲,没有办法劝谢琛再原谅你弟弟再帮他一次,贺繁不在她身边长大,她也没有办法像一个正常的母亲一样痛斥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遇见谢承钧之前,她曾经还有过一个孩子,可是她也没能陪那个孩子长大,甚至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他。

谢琛定定地看着这个弟弟,许久,才叹了口气。

“我会帮你遮掩,但这是最后一次了。”

“你小时候过的不好,也是我没有能力保护你的缘故。所以现在你再怎么任性我都会由着你,可是我也说过,独独不可以闹出人命,不可以伤害家人。这是已经第二次了,第三次的时候,我会亲手送你进警局。”

贺繁抬眼,慢慢地对上他的视线。

“谢戎和谢承钧,也算家人吗?”

谢琛看着他,难得地沉默了。

空气很安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客厅里唯一的声响只有贺清韵偶尔一声抑制不住的哽咽。

贺繁自知和他们没有好说的,他向贺清韵那边挪了挪,给她抽了张纸巾,揽着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好了妈,哥答应原谅我这次了,我下次不会了,别哭了,来,擦擦眼泪,哭多了会长鱼尾纹的,你是不是这几天做完美容回家又忘记擦眼霜了。”

谢琛在这方面远远没有贺繁体贴,在他看来变老就变老了,再好的护肤品都是化学物质,擦了也未必有好处。

“贺姨,不要再哭了,”他有些笨拙地安慰,“我心里有数的。只要小繁下次不犯了就好。”

贺清韵哭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点了点头。

贺繁揽着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今天晚了,留在我这里睡吧,我去给你和大哥铺床。”

贺清韵的心情平复了一些,点了点头,贺繁站起来转身要走,却又被谢琛叫住了。

“如果之后谢戎或者莱奥的人来找你麻烦,”谢琛顿了顿,“不要自己解决,无论发生什么,第一时间告诉我。”

贺繁点头答应,问他们饿不饿,要不要点个外卖吃,现在应该还有酒店还在营业。

贺清韵摇了摇头,说她没有很饿。

“有泡面吗,”谢琛在军队里待惯了,口味很糙,“泡面就行。”

“厨房有。”贺繁回答道。

贺清韵见状,起身就要去拿,谢琛抬手按住她的肩膀:“我去吧,贺姨。”

贺清韵被他轻轻按了回去,只得点头,很快她又站起来:“我去帮小繁铺被子吧。”

贺清韵是闲不住见不到别人伺候自己的性子,谢琛拿她没办法,只好走进了厨房去找泡面。

酒柜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几瓶酒,谢琛往水槽边的柜子走,却意外在水槽里看见了还没有洗的几个盘子和两双筷子。

谢琛怔了一下,转而又自嘲地笑了一下。

贺繁也到了身边应该有人的年纪了,自己在惊讶什么。

他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帮贺繁把水槽里的碗洗了。

谢家内斗频繁,父亲的情妇们争权夺利,几个弟弟妹妹从小就你死我活,即使是那几个不争的,也没有人的童年过得是一个孩子应该过的日子。

谢琛从小看惯了这些,不可否认的是,尽管没有人敢害到他头上,但是这样的环境对他造成的影响是不可磨灭的。

他对于恋爱婚姻的态度因此非常悲观,他不打算娶妻,厌恶性,也不打算留下后代。

一个孩子的降生是一件有点荒谬的事情,决定是否降临在世界上的权利并不在自己手上,而能决定的人却不能确保他们幸福。

如果不能决定他会幸福的话,谢琛宁可不让那个流着自己的血的孩子来到世界上。

他知道自己是不正常的,贺繁跟他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