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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来了。

他们把自己和穆言关在了这里,要让他们像野兽一样交合标记。

但是穆言在哭,穆言不愿意。

商祁越不想强迫他,就摇了呼唤铃,但是没有人来开门。

“开门!”商祁越重重地锤了一下舱门,想用这种方式把人喊过来,“谁他妈允许你们这样的!”

“给我开门啊!”

再没有人来就来不及了。

商祁越砸门的时候根本没有收着力气,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流血,鲜红的血顺着门沿流下来,滴滴答答地落在穆言面前。

他的喘息也越发沉重,像是一头困兽在氧气渐稀的牢笼里挣扎。

“别这样了。”穆言忽然小声说。

他的声音沙哑而细微,几乎被压抑的哭音盖了过去。

他慢慢地,踉跄着爬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商祁越身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不是快撑不住了吗”穆言说,“那你就快一点快一点标记我吧。”

“快点标记我吧,快一点结束吧。”

穆言的皮肤比商祁越凉很多,又凉又细腻,像是白瓷做的。

商祁越浑身滚烫,只是潜意识地想要碰触更多。

“对不起。”商祁越说。

穆言的眼泪落了下来。

他想要很多人的对不起,在外面对他恶语相向的商祁越父亲,在他明明已经答应了帮忙之后还在背后给他下药的保镖,怎么也不愿意把舱门打开的工作人员。

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怪过商祁越刚刚也许怪过,可是现在,他并不想要商祁越的对不起。

商祁越只是生病了,他也很难受。

“是他们对不起我没有你,不包括你,你没有做错,”穆言轻声说,“我不怪你。”

其实其实也不怎么怪别人。穆言知道他们也只是听商祁越父亲的命令做事。他们可能也只是拿钱办事,也可能只是想保住工作。

“我也想治好你的病。”

我想要你健康,平安,好好地活着,和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无病无灾地活着。

等到你病好之后,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我也要有我的新生活了。

穆言拨开商祁越几乎被冷汗浸湿了的鬓发,用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

商祁越的额头和他的手一样烫,穆言碰上去的一刹那,就好像要被烫伤了一样。

这是发烧到多少度了呢,穆言不知道。

顶级alpha的生理机能还真是可怕,要是穆言自己烧成这样,早就已经烧昏过去了。

“他们给我打了不知道什么针,”穆言说,“我没力气,站不起来了,你扶我去床上吧。”

商祁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用他那双已经烧到短暂失明的眼睛看着穆言,或者说只是看向穆言的方向。

“商祁越,”穆言颤抖着声音说,“求求你了,趁你现在还我不想被你像刚刚那样像狗一样按在地上。”

商祁越托着他的腿,就像抱小孩一样把他抱了起来带去了床上。像是献祭一样,穆言用颤抖的手解开了自己的上衣扣子。

除了彼此的心跳声,舱室里一片死寂。

熬过去就好了。

熬过去就结束了,一切都会结束的。

留给穆言准备的时间比他想象得还要短。

在他和商祁越认识的短短两个月里,商祁越虽然有过各种各样他理解不了的癖好,但是他从来不吝啬前戏和温柔,他从来都没有让穆言这样痛过。

眼泪滚落进了枕头里,身体像是被从中劈成了两半。

商祁越身体滚烫,肌肤相亲的地方对穆言来说就像是被火灼伤了一样。

那是很难熬的几个小时。

世界像是扭曲了一样,穆言眼见着头顶的吊灯突然分裂成了两盏,然后好像摇摇晃晃地,快要掉下来了一样。

商祁越变得很陌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