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深沉,如今听他这么一说,越发讨厌。
“阿曦,他们是你的朋友吗?”陆屿忌嘴角扯出淡淡的笑容,眼底的寒意骤然褪下,仿佛从未有过。
“是。”白虞向对方微微点头,语气带着轻快,“好久不见,这些年乾霄门可还好?舆汩师尊身体无恙罢?”
陆屿忌露出亲和的笑容:“都很好,想来我们也有十年未见了,我可想你了,我有好多趣事想和你分享!”
白虞并非白鸾曦,终是抵触他的靠近,陆屿忌比她想象的更加热情,这次她怕是碰到大麻烦了。
陆屿忌拉着白虞的手腕登上高阶,棠溪冉和伶舟诩见状跟上,原地只余池羡一人,他眼底的愠怒逐渐加深,自知陆屿忌绝非善茬,得早日让他消失在她的世界。
他养了这么久的鱼儿,如今方肯相信他一点,绝不能让鱼儿被外人带走。
越往高处攀爬,白虞的心脏便愈发难受,好似下一秒心脏便要跳出体内一般,头脑也愈发昏痛,为了平稳脚步,她只好抓紧陆屿忌。
而陆屿忌仿佛感受不到她的难受,心中还暗喜她和小时候别无两样,一直都以他为中心,一直都需要他的保护。
直到白虞再也藏不住心底的那份难受,身体向后倒,陆屿忌身体一僵,手忙脚乱地将她拥入怀中。
白虞阖上双眼,眉头紧锁,额间呈现半边鸾鸟标志,心口涣散着金光,随之,凤舞剑凭空升起,脱离池羡的掌控,而白虞心间的金光洒进凤舞剑内。
池羡半眯着黑眸,仰望半空飘浮的凤舞剑,低声喃喃道:“赤鸾神力。”
赤鸾神力在此现世,看来天玄观定藏有秘密。
池羡赶来白虞身边,从陆屿忌手中抢走她,将她打横抱起,朝殿内走去。
“你!”陆屿忌实在忍无可忍,眼底升起妒意。
池羡从来不是一个会谦让的人,他的东西决不允许别人惦记、触碰,更别提这位幼时提过婚事的青梅竹马,他无时无刻都在防备着他。
“不想看她死,就备房。”池羡抱着她忽而停下脚步,露出半张脸,幽冷的眼神向对方刺去,眼底隐隐露出讽刺。
*
“曦儿长大定是一个乖巧伶俐,坚韧聪慧的孩子,随了琳儿的性情。届时我再教她修习剑术,以她的聪颖,定会成为天下第一女剑客,无人能及。”
是谁在说话?声音听起来很耳熟,莫非是白宗主?!
“呵呵——”一阵娇媚的笑声打乱白虞的思绪,白虞猛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着淡粉色霓裳的年轻女子,眉目亲和,最吸引人的便是那双炯炯有神的杏眸,透着少女的那份羞涩与天真。
“宗主,曦儿还没生下来呢,万一是个男孩呢?”菡琳抬起水汪汪的杏眸朝他看去。
白枞拾起不远处的凤舞剑,站在远处舞剑,剑术精湛,令人眼前一亮,他笑了笑:“那便随我,英勇无畏,能够支撑整个剑心宗。”
他放下剑,朝菡琳走去,半跪在地上,侧脸贴着圆滚滚的肚皮,侧耳倾听,眼底放光:
“女儿好啊,大夫已经确定这肚子里的是个女儿,想到未来有朝一日她会成为众人敬仰的无双剑客,我便为此骄傲开心。”
白虞微微怔神,看着眼前虚妄的幻象,眼眶逐渐发红。只可惜白枞临死前未曾见到她成为众人敬仰的女剑客,在众人口中反倒是贼女。
“若不成,那我便希望她岁岁无虞,长安常乐。”
泪珠瞬间滚落,坠在一瓣纯白掺着浅粉的梅花上,泪水打湿花瓣,向外延伸。
白虞看着眼前陌生的年轻女子,眼底充满疑惑,在她的印象中,似乎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白宗主也从未跟她提及,在白虞的印象中,也自然忘记了这个人物。
五天过后,白虞凭借一身虚影四处撺掇剑心宗,目睹白枞与菡琳互相依靠,满心期待着她的降世。
可她始终搞不清,她是如何进入这场幻梦的?池羡会在外面守着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