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灯烛,转过身才看到池羡坐在榻沿边,垂着眼眸,额前碎发遮住他眼底的情绪。
“池羡,你怎么黑着灯坐在这呀?”白虞走到他眼前,端着一盘梅花饼进入他的视线,“你饿不饿呀,要不要尝尝?可好吃了。”
池羡接过她手中的梅花饼,贴着唇畔,却并未启口吞咽。
白虞弯着眉眼看他,等他尝后的回复,等候许久,亲眼目睹池羡细长的手将那块梅花饼狠狠捏碎。
池羡终于肯抬眸看她,眼底布满红血丝,每一根血丝都充满怒意,他起身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像金锁般死死钳住,欺身压住她。
白虞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倒在柔软的被褥里,他一只手钳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力道不重,但也不轻,白虞憋的脸都红透了。
“池羡,你发什么疯?放开我!”白虞的声线近乎嘶哑。
“发疯?”池羡嘴角扬起戏谑的笑容,那双掐住她脖子的手正在摩挲着她细腻的脸,他冷冷开口,“陆屿忌给你准备的梅花饼你就那么喜欢?”
池羡沉重的黑影笼罩着她,眼底的寒意愈发浓重,声线暗哑:“还是说你喜欢他?”
白虞身体一僵,看着他阴郁的面色,像极了印象中那位杀人如麻的魔头。
她越想越委屈,明明是为他去取梅花饼,结果他还要误会她,他们之间连这份信任都缺失了吗……
白虞赌气般,毫不避讳地赞叹:“陆公子温润如玉,淑人君子,天下哪个女子不喜欢?”
这句话像一支无比锋利的剑刺进池羡心口,比杀了他还痛。
好,很好,她果然是在骗他,从始至终都在骗他,昔日许下的承诺皆是谎言,有那么一瞬间,池羡想咬烂她那张诱人的嘴。
可他还是强行忍住了,那双深邃的黑眸直直盯着她,近乎疯狂道:“那我杀了他,夺取他的身躯,再顶着他的容颜与你相爱,阿曦可还满意?”
白虞心跳骤然加速,双瞳颤抖:“你……你疯了!”
池羡将脸埋在她肩颈,深吸她身体的味道,侧耳贴着她的心口,听她心跳怦怦跳动。
“阿曦怎么在颤抖?”他勾起寒笑,“你这么害怕我杀了他?我好嫉妒啊,好想现在就提着他的人头来见你,让他死不瞑目,亲眼看着我们做-爱。”
白虞后悔和他赌气了,若再坚持下去,定会牵连到陆屿忌,他不能杀人,不能像原书中离经叛道,她好不容易才将他拉回正道,绝不能让他越走越偏。
白虞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在他颈间咬了一口,露出牙印,两唇相贴,她带着报复性在他的下唇咬噬。
池羡一手按住她的头,咬住她的上唇,鲜血在唇中漫开,带着血腥的铁锈味弥漫在唇中,他伸出舌尖舔净鲜血,撬开她齿尖,往深处探索。
白虞的呼吸逐渐急促,池羡这才恋恋不舍地退出。
她红着眼看向他,清嗓后哑着声解释:“池羡,你别生气了,我一直将陆屿忌视为师兄,并无男女之情,取梅花饼是为了你,耽误这么久是因为路上碰到爹爹的故友,便与前辈闲聊了一会。”
他眼底的阴翳仍旧未散去,白虞眨眨眼,仿佛看透他的心思,又道:“我喜欢你,曾经许下的承诺是真心的,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池羡眉梢微挑,直直盯着她,似是要透过她眼底的神态,看出这句话是否是真话。
白虞侧过身,离开他的禁锢,在掌心凭空浮现几张卡牌,她举着卡牌在他眼前晃动,弯着明眸笑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池羡被她牵去矮榻,两人手中拿着刚抽好的牌。
卡牌共十张,池羡手上的牌皆为好人牌,而白虞手上的卡牌皆为恶魔,此牌是白虞精心设计的,无论池羡怎么抽,他手上只会拿到好人牌。
白虞半趴在榻沿,愁闷地叹了口气:“唉,我怎么又是恶魔。”
她凑过身,瞥向池羡手上五张好人牌,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臂,发自内心为他高兴:“抽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