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
“他可有为难你?”白虞迟疑半会,问道。
伶舟诩扯出淡淡的笑容,轻轻摇头,阳光折射在他那双明亮的星目。
只见他走到书桌前,弯腰拉开抽屉,墨发垂落划过脖颈,抬手举起一副计谋图呈现在众人眼前。
伶舟诩的目光落在计谋图前,纤长的指节指着图上写有“东宫”那处。
“正是这幅计谋图,那日我来到关南浔的房内,瞧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幅画,我只看了一眼他便匆忙遮挡,当时便觉得此画不同非凡。”
白虞摩挲着紫袍的手忽然停住,忙不迭赶来伶舟诩身边。
伶舟诩将画展开摆放在桌前,四人的视线纷纷落在这幅计谋图上。
图上描摹着皇族各个方向的位置,准确来说是一张皇族地形图,东宫那处用红墨水特意标出,乍看倒像是侵略皇族计谋图。
白虞轻轻蹙眉,只觉疑惑,关南浔为何要描摹一副侵略皇族的计谋图?
白虞深吸一口暖气,艾草熏香灌入鼻腔,白虞轻咳两下,挥手煽动熏香。
“不如我们先在厢房内找一下,看看是否能找到有关卿漾的信息。”
“好。”
四人相视一眼,纷纷点头认可。
白虞走到床榻前,抬手提起宽大的紫袍,撇嘴露出嫌弃,甩手将紫袍扔到被褥上。
俯身伸手在床榻四处游走,试图摸索到端倪。
池羡用寒光瞥向她,只觉疑惑,走向前圈住她的手环,强大的力量将她往后拉。
哪有人这般张扬地摸索男子的床榻,指不定关南浔在榻上偷放毒药。
白虞紧锁眉头,疑惑地看向池羡,眼底升起些许愠怒。
只见池羡双指交叉,做出一个施法的手势,天蓝色灵力源源不断地流向床榻,转眼间,那双黑眸变化为蓝瞳,专心致志地扫视床榻的异样。
那双如寒冰般阴冷的蓝瞳闪过些许诧异,池羡收回灵力,定睛俯视榻底,俯身牵动抽屉。
抽屉许久未开,发出“吱呀”一声,灰尘迎面而来。
白虞眼底的愠怒消散,继而转变为诧异,想不到池羡还有“透视眼”的功能。
也不知这“透视眼”能否传授给她……
抽屉里有个盒子,池羡伸手拿出盒子,抬手拍拍盒子上的灰尘。
灰尘散落到白虞纤长的眼睫,白虞忙不迭后退几步,眼底的气愤还未消散,只觉池羡在公报私仇。
池羡抬手掐断盒子的锁匙,发出“砰”地一声,盒盖崩开,定睛看是一张泛黄的宣纸。
他轻悠悠道:“这里有两张信纸。”
伶舟诩和棠溪冉正在桌前仔细翻找,耳畔传来久违的少年音,蓦然回首,眼底充满了希望。
池羡拿出两张信纸,抬手将信纸展平,横放在桌前。
一前一后,那张宣纸散发着淡黄色,仿佛留存了很长的时间,而另一张信纸干净无暇。
淡黄色宣纸落笔处写着卿漾的名字,干净无暇的信纸写着关南浔的名字。
白虞眸底升起不安,抬手捻起宣纸,指腹摩挲着粗糙的纸面。
薄唇翕张:“南浔,东宫近日迎来了颇多大事,可我总觉得心慌。那日在后花园偷听到寒殃殿走水,我深知这是一场阴谋,可我亦无可奈何,天道有缘,想来你我自有重逢那日。”
棠溪冉“嘶”了一声,若有所思道:“走水?莫非卿漾是因走水而亡?”
“阿漾,你会平安无事的,此事不全是你一人之错,都怪我,怪我无能为力,连妻儿都护不住。你放心,若他们赶伤你一根发丝,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池羡捻起那张干净无暇的信纸,寒眸微敛,似是看穿一切,淡淡道:“这张信纸许是关南浔来不及送出去,抑或送信之际卿漾已亡。”
“走水?玄火……”
白虞垂眸,抬手支撑着瘦削的下颌沉思,喃喃道:“关南浔投靠司徒时泽,炼造玄火的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