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着下巴,几乎是挑衅道:“可是——我不改。”
沈言白:“”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这招数在小事而起的冷战中却屡试不爽。每每僵局难破,谢凝夭便会拿出这“辣菜求和”的法宝。
当然,若遇真正的大事,这招自然无效了,不过谢凝夭也从不缺其他“办法”。
谢凝夭怒斥道:“叶书怀,你究竟想做什么?”
叶书怀缓缓执起一旁的白玉酒壶,姿态优雅地为谢凝夭在酒盏内斟满琼浆。
他唇角噙着一抹笑意,意味深长道:“不做什么,我不过是在帮你呀。”
“帮我?”谢凝夭眉梢微挑。
“正是。”叶书怀放下酒壶,“你不是在刚好在寻找神器么?我以这渝州城数万百姓的性命,助你一臂之力,我想你如今已经寻得了几件神器了吧?”
“那你可知剩余的神器,在什么地方?”
不等谢凝夭回答,叶书怀便自顾自地道:“就在那些曾经叱咤风云的仙门各大门派手中!”
“最初的仙门,是何等盛况?大宗门林立,足足有十八个门派!更别提那些的小宗门、小世家!那你可知为何如今,偌大天地间,唯剩一个仙门独尊?”
叶书怀将盛满琼浆的酒盏推向谢凝夭,道:“那是因为他们起了内讧!为了搜刮散落的神器,他们不仅屠戮无辜的人族和魔族,更是到了一种同门自相残杀的地步!”
“神器那可是至高无上的法宝!得其一者,在仙门之中便是人上之人!神族湮灭,唯余仙、魔、人三大族,可是人族在他们眼中,如同蝼蚁般的存在,怎配染指神器!魔族呢?更是被仙门打压得苟延残喘,苟活于世!”
他嘴角勾起,讥讽道:“仙门中人,早已理所当然地认定唯有他们,才配执掌神器!”
谢凝夭厉声质问:“所以你便以渝州城数万人族的性命为筹码,要挟仙门?”
“你不觉得这可笑至极吗?”
“仙魔之争,居然是以人族为牺牲品!荒谬!”
叶书怀闻言,非但不恼,反而低低笑出声来,道:“呵看来你不知晓其中秘密。”
他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道:“那些曾滥杀无辜抢夺的神器的门派,几乎陷入了一个永无止境的循环,今日若是你得了神器,明日被灭门的可能就是你,神器在各大门派的手中流转,最终,是如今仙门的紫薇长老出面,才勉强平息了这场杀戮!”
“紫薇长老本欲严惩那些为夺神器而滥杀无辜的仙门败类!可你猜如何?那些人竟逃了!他们就藏匿在人族之中,或许是他们的子孙后代,或许就是他们自己改头换面!”
他摊开双手,语气残忍道:“要么交出神器,或全城陪葬!”
谢凝夭闻言,只觉得可笑,道:“叶书怀,你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归根结底,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真正觊觎神器的是你自己吧!”
叶书怀缓缓摇头,脸上依旧挂着那捉摸不透的笑意道:“这有什么区别?你的便是我的,我的自然也是你的。”
“住口!”谢凝夭猛地感到一阵恶心,她嫌弃地后退半步,道,“休要在此恶心我!”
叶书怀对她的怒斥浑不在意,语气依旧温和,甚至循循善诱道:“无妨,你只需要知道,这不仅能助你解开魂咒,更能替我报血海深仇!这不好吗?”
谢凝夭冷笑伸手,接过叶书怀递来的酒盏,酒盏是冰凉的,坚硬的。
但下一瞬,她手腕猛地一翻,哗啦一声,无色的酒液在空中划过,尽数泼洒在叶书怀的脸上,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不好!”谢凝夭将酒盏重重顿在桌上,冷声道:“叶书怀,我警告过你,不要妄想利用我!这话,你当是耳旁风了吗!”
叶书怀被猝不及防地泼了一脸,他霍然起身,眼中怒火,低吼道:“你!”
无奇见状,一个跨步,挡在谢凝夭的身前,眼神凶狠地瞪着叶书怀道:“你想干吗!”
沈言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