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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都在河对岸,河这边对县城的人来讲就相当于郊区。只有上班进厂的人才来,这边的居民区也住不了多少人。

面馆里来来往往的都是穿着工作服的工人,任清远四下打量一圈后压低了声音。

“外婆说,我们要是找对了地方就在屋子里找黑色坛子。下午回去取符,用符纸去试,哪个坛子有动静哪个就是林雪的魂。“

“好!”赵卓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态度,“远子,我……我真不知道怎么谢谢你,等小雪醒了我俩一定一定请你吃顿好的!我俩欠你一个大人情!”

“这几天都他妈吃的什么啊!”

任清远乐了,“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泪腺这么发达?”

“放屁!”

一转眼天黑了,赵卓想骑车,他手刚搭上车座就被任清远一巴掌拍掉了,“你这车声音太明显了,林建业不傻。”

赵卓想想也对,他最后去车行租了台旧车。

正停在道对面。

六七点钟正是下班回家的高峰,任清远坐在楼下烧烤摊的凳子上点了一把小串,他左手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串黑色串珠。

赵卓起先还没看到,他多看了几眼,又把视线挪走了。

苏婆婆孙阿姨能让任清远冒险跟他一块救人他就已经很感激了,苏婆婆涉及阴间阳间的事儿这么多年,总得有几个护身的物件。

“尝尝,这家味道不错。”

赵卓哼笑,“这还用你说,我送小雪回家总在这儿吃。”

“那等林雪醒了咱们来吃串就行。”

“你还挺好养的。”

任清远哼哼两声,“那是!”

晚上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凉,赵卓裹紧了外套忍不住看着四周的人。

烧烤店墙上的指针慢慢指向八,街上来来往往的中年人少了,渐渐多了吃过饭出来遛弯的老人和孩子。

赵卓杯子没拿稳“铛”的一声撞在铁盘上,“出来了!”

任清远抬头,“老板结账。”

林建业又喝酒了,他走路摇摇晃晃直奔着楼旁的垃圾桶,垃圾桶周围人最少,任清远挑眉,“走!”

恰好垃圾桶旁的灯坏了,昏暗处两道身影跟在喝醉了的林建业身后根本没人发现,任清远手里拿着黑色布条,赵卓口袋里装着麻绳,两人一个对视。

上!

“唔——”

救命!

林建业手上的垃圾“当”的一声掉在地上,听声音是酒瓶摔碎的声,臃肿的男人挣扎起来力气不小,可他身旁是两个正值壮年的体育生,任清远双臂用力,死死搂住林建业。

“爸!爸你怎么喝这么多啊!快,我和哥来接你回家!”

一块黑色布片蒙在林建业眼睛上,赵卓立马拿外套盖在林建业头上,任谁看了都以为是两个孝心儿子来接喝多了的父亲回家。

“放屁!你他妈!啊——”

任清远空出手来立马团了一团布塞他嘴里,两三下给推到车里。

林建业彻底慌了,“你们是谁!谁!谁派你们来的!”

“呵。”任清远压低了嗓子,车里昏暗,他坐在驾驶座上转头,见赵卓把林建业的手脚都捆上了,这才幽幽出声。

“你真以为十万块够了?”

“王……王总!”林建业哆哆嗦嗦开口,他这句话一出,任清远和赵卓就放下心了。

他们压对了!

昨晚那通电话林建业问那人要十万块,这十万块他一定拿来有用。

“哼,还认得我?”任清远盯着后视镜,赵卓正拿着手机录像,镜头正对着林建业。

“能!能能能!您的声音我哪能听不出来啊!您放心,十万块我过两天就能打到您卡上!”林建业嘿嘿傻笑,“我就是那天手气不好,多输了点。等以后我回本了给您买好酒!”

这老混蛋居然赌博!赵卓气得牙根痒痒,恨不得一巴掌扇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