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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

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悄然为她挪开了所有障碍。

那不能吧!

沈述言没那么无聊吧。

一年了这事还没过去吗?

她一年都能谈四五场恋爱了。

这一次回中心区,她的目的地,是白骨博物馆。

她思前想后,唯一还有可能残存着她身体一部分的地方,只剩下这里。

她曾在此失去过一条腿,倘若司璃或谢云祁没有将它取走的话。

尽管深知希望渺茫,她仍必须亲自来确认。

她裹紧了身上那件暗红色的毛衣外套,将大半张脸都藏在兜帽下。

这是瑞森为她亲手织的,与她从前常穿的款式一样,甚至还体贴地配了个兜帽。

她将帽子又拉低了些,悄无声息地潜行至博物馆外围。

远远望去,建筑依旧白骨森然,只是门廊的骸骨间,竟已织上了些许蛛网,在风中轻微飘荡。

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口袋中司璃的那颗眼球,迈步走入。

馆内布局依稀如旧,死寂中弥漫着陈腐的气息。

没有了她的存在,教会将如何应对共生体的问题?

圣女又该如何?

是否会因她的不告而别感到失望?

她心里清楚,只要未来还在帝国内工作,所谓的躲藏就只能是暂时的。

她终究要面对这一切。

思绪至此,她不禁有些恍惚,眼里不禁湿润了起来。

回想自己一路颠簸长大,过去这一个多月,竟成了生命里最接近悠闲与轻松的时光。

要是这时间能更多些就好了。

大家,都还好吗?

该不会想她想得日夜在被子里哭吧哈哈。

怪不好意思的。

空旷的大厅里,唯有她的脚步声在回荡,敲击着凝固的寂静。

目光所及,是被尘封的蜡像与标本,在这

片恐怖诡谲的景象之下,埋藏着她并不珍贵,却无比真实的短暂回忆。

她径直走向那片被枯败藤蔓缠绕的培养皿与书架区域。

正中央,一个异常高大的培养皿矗立在她面前。

里面的东西发育到一半,便永久地凝固成一团混沌的形态,幽绿色的微光映照在她身上,阴森彻骨。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尖轻轻抚上冰冷的玻璃表面。

这是……?

就在她心神恍惚的刹那。

枪声骤响。

培养皿在她眼前轰然炸裂,营养液裹挟着内部的物质喷溅而出,瞬间浸湿了她的衣衫。

在液体接触皮肤的一瞬,无数纷乱的画面强行涌入她的脑海:

她看见谢云祁的身影,司璃的低语,沈述言阴郁的眼神,甚至……梵洛诩也置身其中。

他们曾在此地争夺着什么。

随后,她看见沈述言俯身,近乎虔诚地亲吻着培养皿冰冷的玻璃边缘……

他的眼神穿过玻璃,清晰地映在她眼前。

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很快,他眼中的期待燃成疯狂。

今黎骤然明白了,这培养皿中封存的,正是她身体的最后一部分。

她毫不犹豫地掏出打火机,啪嚓一声点燃火焰。

火光没来得及触碰到培养皿中的液体,一道力度极大的拥抱从身后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饱含思念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畔响起,带着一丝得偿所愿的颤栗:

“好想你,我过得一点都不好,你也不回来看我。”

今黎咬紧下唇,倔强地不肯回头。

她挣扎着将手中的火焰掷向破碎的培养皿,然而身后的人却搂着她向前一步,竟硬生生用手掌接住了那簇火苗。

“不能销毁。”火光在他掌心灼烧,发出皮肉焦灼的细微声响,他却仿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