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他们会议论我。”今黎撇了撇嘴。
“外界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
“哎!你还好意思说!”一提起这个,今黎顿时来了劲儿,声音都扬高了几分:“你从来不肯公开我!要是别人都知道我是你的Alpha,谁还敢随便靠近我?如果我能天天跟你一起工作,别人一看到我就明白,‘那是沈述言的人’,自然绕道走。”
她越说越兴奋,眼睛亮晶晶的:
“这样不就省事多了吗?你也不用老是吃些没道理的醋。”
沈述言微微眯起眼睛:“所以,你这是故意用这种方法——”
“哎呀,我哪想那么远,”今黎笑嘻嘻地打断他,抬手挠了挠头发。
她只是不拘小节。
今黎笑得眉眼弯弯。
她这样笑的时候,在唐文木看来格外欠揍,像只偷吃了鱼还得逞晃尾巴的猫。
“放人吗?”她凑近一些,声音软了下来。
“不。”
“好吧……”今黎叹了口气,忽然又笑起来,压低声音悄悄说:
“如果你坚持不放……我就只好把你的秘密说出去了哦?”
她不愿和沈述言一直围绕着这个话题无休止地拉扯下去。
可她每一次反抗沈述言,每一次内心难以承受他近乎偏执的控制欲,甚至是每一次与别人发生关系时。
她的头总会剧烈地痛起来。
那痛楚尖锐而刻骨,像是从灵魂深处撕开一道裂缝。
可奇怪的是,她竟渐渐在这种痛里生出一种隐秘的依赖。
仿佛只有借着这样的痛楚,她才能清晰地确认自己的存在,她像一个真正独立的人那样,拥有属于自己的感受与边界。
沈述言从来不知道她身上的这种疼痛,而她竟从这隐秘的疼痛中尝出了瘾。
他更不会明白,正是这反复发作的刺痛,成了她沉默的抵抗,也是她唯一不会被完全夺走的真实。
她无法控制的开始和沈述言谈条件,即使她知道,再这样说下去。
她就要失去他了。
沈述言绝不容许任何人骑在他头上。即便身为Omega,在床上他也始终要占据主导,这个
家里,他更容不得今黎存有半点别的心思。
可若是他真的半点不容。
那今黎也就不做他的Alpha了。
想到这里,她眼眶蓦地一热,一层薄薄的水光无声地漫了上来。
“你也不想……被其他人知道吧?”
那是只属于她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今黎说完便低下头,不敢去看沈述言此刻的表情,更不敢面对他即将掀起的狂风暴雨。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沈述言的手指已然不动声色地滑过操控台。
那里搁着一把他许久未碰的枪。
只因和沈毅送的那把外形相似,便一直被冷落于此,蒙尘经年。
冰凉的金属触感刚掠过指尖,他还未握紧,唐文木便猛地出手按住了他的动作。
“老大,冷静点!这多大点事?”
唐文木一边牢牢制住沈述言的手,一边锐利地扫向今黎,目光如刀。
他不知道沈述言究竟是如何暴露了这个秘密,但有一点他很清楚,如果今黎不能对沈述言绝对忠诚,那她的存在,就只会是一个危险的隐患。
“好。”
沈述言终于不再动作,任由唐文木拦着自己。
他垂下眼帘,声音低哑:
“我放他走,你也可以跟他一起离开。”他抬起眼,眼眶微微发红:“但如果你将来后悔了,别想我会再让你回来。”
今黎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努力做出依依不舍的表情,嘴唇轻颤。
“你出去之后,找工作、生活,我都不会帮你。”沈述言说得绝对,这场面如同夫妻离婚在商量如何分配共同财产。
只可惜,今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