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朝你xx捏一把(5 / 5)

有嘲笑她的,更有以她为鉴的,熙熙攘攘,众说纷纭。

孙朝自知自己的“事迹”满城皆知,但却并不为耻,反而将它们作为一种“成就”,得意洋洋。他更加流连酒楼,徘徊戏台,左拥右抱,外室一个接连着一个,均养在府外,不让家中染指。而夫人赵如风,与丈夫自此难做一对正常夫妻,再也不给丈夫在外留一点面子,一旦提到孙朝,要么破口大骂,要么阴阳怪气。但奇怪的是,已经如此不满彼此,孙朝和赵如风却始终没有要和离的意思,赵如风次次只是嘴上骂骂,实则仍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对于孙朝的小妾,她也少提,甚至呈现出一种默许的态度。

最初人们认为,这是赵如风宽宏大量、不与色字当头的丈夫一般见识,又认为她嫌麻烦,愿息事宁人,过好自己的日子。但无论这两种看法之中的任何一种,都与赵如风本人的性格、以及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完全不同,故而人们奇怪,却也只能瞎猜。孙朝和赵如风也从来不会主动谈起,保持着这样奇特的平衡又过了一年,直至那日,孙朝原先要去郊外办事,因发觉遗漏了东西,故而回府去取,却将赵如风与她的情郎张蓼捉奸在床。

此事一出,满城热热闹闹,人人长了一双眼睛,盯紧孙家,等着看热闹。赵如风不必再隐瞒,放了本性,同孙朝对骂起来,字字珠玑,步步紧逼,看得人不由拍手叫好。孙朝原为自己夫人在自己床上偷欢一事而感到万分耻辱、怒不可遏,但忌惮着赵家这一层关系,又因自己在外养了数房小妾在先,再不甘,也无法如何发作。而赵如风这情郎张蓼,乃是一位走南闯北的江湖人,一柄利剑从不离身,孙朝见了他,巴不得绕着走,又如何敢上前去讨回个公道?故而兜兜转转,磨磨蹭蹭,骂了数日却始终不能有个结果。这回是孙朝在闹鬼事暂毕后识得了花安卿,将其安置在郊外的一处破旧农家之中,被赵如风寻到了痕迹,气冲冲地赶来,两边打了起来,却因实在偏僻,周遭无人,倏忽听到女子哭声,故而突然之间,人人都停手不再敢动了。

据孙朝后来说,当时不仅有女子哭声,还有人砰砰地敲着窗户,四下传来脚步声,令人遍体生寒。他登时想到附近一处村民的乱葬岗,毛骨悚然,又怕是那位三房魂魄又来作怪,故而两股战战,牙齿上下磕个不停。赵如风却说自己分毫不怕,认定了是那位花安卿知道她来,所以装神弄鬼想将她赶走,便宣布要抓她个现行。待到柳轻绮一行到来时,还没如何吃饭,她便强行拉着三人和孙朝一同,要去往郊外茅屋要辨个真切。而那张蓼,原本仰着脖子同样一鼓作气,却在面见了振鹭山来人后,放轻了语气,收敛了神色,偃旗息鼓。唯有赵如风一人趾高气昂,抓着柳轻绮细细数孙朝的种种过错,说一阵子就似要哭般,还得张蓼去安慰她。方濯呢,便站在一边,冷眼瞧着赵如风的头往张蓼那边偏一偏,又不动声色地移向柳轻绮,似要靠近他的肩头。他不声也不响,只瞧着赵如风的鬓角慢慢地覆上柳轻绮的肩膀,即将要倚靠上去时,他抬起手,一把拉了柳轻绮的手腕,往后一扯,便将柳轻绮扯离了方才的航道,后退两步,抵在自己身边。

他义正辞严地说:

“师尊,此事怕还有内情。”

“所以要问呀。”柳轻绮笑眯眯地回他。

“是啊,所以还要劳烦仙尊……”

赵如风的目光从前方移走,瞥了方濯一眼,口上殷勤,面上却冷冰冰的,令人生惧。方濯礼貌地回敬,微微笑一笑,眼神却只从她面上一扫而过。

这绝非善茬。

他不动声色地想着,收了收力气,感受到柳轻绮的一只胳膊磨蹭着他的肌肤,却同时已对这二人起了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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