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往他衣襟里一探,熟门熟路地勾出钥匙来,套在食指上,颇为得意地一转,“来吧,云意师弟,白天辛苦了你四处打听情报,现在便是汇报的时候了,还请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然——”
唐云意被他连拖带拽地扔进了屋子里,一屁股撞上桌面之后,方濯才将钥匙往床上一甩,隔空给他解了穴。唐云意踉踉跄跄跌了两下,差点摔在地上,扶着桌子好不容易站稳,转头就去骂他:
“你他妈放什么屁呢,不是你叫我去打探镇民的?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他妈是要搁这儿审讯我呢?”
“观微门下位位君子,不许他妈的说脏话,”方濯道,“对这句话有异议是吗?好,云意,有其他的想法这是正确的,说明你的脑子还没跟师尊他老人家似的直接变成一根木头。你白日去打探情报辛苦不假,可我且问你,那位同你在同福酒楼说话的姑娘是什么来历?”
“什么姑娘?”唐云意一哽,顿了一顿,才梗着脖子开口,“我可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姑娘,问的人多了,我怎么记得是哪位。”
“你不记得,我可记得,”方濯往他面前一坐,右腿往左腿上啪地一搭,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拿手撑着头,老神在在地瞧着他,“便是身着鹅黄衣裙、头上插着根宝蓝色珠钗、手里还提着个竹编的菜篮子的那位,右臂手肘里搭了条花头巾,看着也就十五六岁。云意,师兄我别的不行,这眼力可是振鹭山的标牌,我可看得清清楚楚,那姑娘搭在你手臂上的那只手上是一副蔻丹指甲呢。”
“你瞎说!”
“不是蔻丹的?”方濯摸摸下巴,“其他颜色也不好看啊。恕师兄只能欣赏这一种哈。那是什么颜色?”
“黄色的……不是!”
唐云意憋红了脸,啪地一下跳起来,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什么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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