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连字与行的位置都没有改变过。他慢吞吞地说:“睡不着就别睡,也别总是躺着,起来走走。大夫说让你好好休息,没说让你长床上。”
方濯抬起头,先下意识四处望望,随即才意识到现在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半信半疑地爬起来了:“我?”
柳轻绮抬起眼睛,冲他撇撇嘴。他说:“想问话?”
方濯眨眨眼,没吭声,只是点了点头。
“问话不说话,打手语呀,”柳轻绮叹了口气,“你师父我还没那么牛。有话就说,别扭扭捏捏的,认识这么久了,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
“我也不是你说那意思,”方濯给自己找补,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柳轻绮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但是这么澄清就对了,“我就是……就是觉得我有点不是东西。”
他这话倒是真心实意,柳轻绮飞速地扇了一下睫毛,面上呈现出某种忍俊不禁来。他故意拖长了声音:“噢,这是个好认识。”
“你也这么觉得?”
“我也这么觉得,”柳轻绮说,他盯着方濯看,嘴角一会儿向上扬,一会儿又向下撇,整个人显得非常滑稽。他尽量冷静地说道:“敢打师父,你胆大了嘛。”
方濯提起眼皮来冲他看。柳轻绮与他互盯了一会儿,终于没忍住笑出声。他冲方濯挥挥手:“来,正好下来走走。过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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