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涯山强调,振鹭派立派数百年来,向来都是以他人为先。不以他人的利益作为自己发展的垫脚石,也不借助他人的期待巩固地位。振鹭派不负天,不负地,不负修真界,不负普天之下诸位百姓。此后振鹭派愿与渝城携手,共同维护逐风岭地区和平稳定发展,加强在抵御魔界来袭以及经济建设方面的合作,一同迎接更加美好的渝城。
渝城城主表示,自从花岭镇突然消失之后,渝城的经济命脉遭遇了空前绝后的打击。渝城最主要的一条经济链被一场大风彻底摧毁,四处流传的谣言也使得逐风岭地位一落千丈,不少人将其视作不祥的象征,渝城的轻工业以及旅游服务业目前几乎处于停滞状态。而就花岭镇被一场大风卷走之事,渝城城主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表示愿排除干扰,希望振鹭山可以给一个合理的猜想。
魏涯山瞎编说,今年上半叶,振鹭山的业务虽然并不是很多,但也不少。没有一样像花岭镇这样复杂,也没有一件像花岭镇这么棘手。老子仨好苗子都差点栽你手里,你还好意思跟我要解释?你自己怎么不给自己个解释?燕应叹在花岭镇蛰伏了那么久你都不知道,你食何之?你干何之?你思何之?你脑何之?
对此,渝城城主表示:草!
渝城城主瞪大了眼睛,方才的一切气势已经无影无踪,只余在终于听到那一个熟悉的名字之后赫然涌上的某种苍白的血气:“燕应叹?一直在花岭镇?他在花岭镇干什么?”
魏涯山叹了口气,抬手扶住了额头:“不应该先去想想他为什么还没死么。”
“他死不死,现在是没有办法得到结果的,所以想也没用,”这人虽然已经被吓傻了,可脑子好歹还能再用一点,“可是为什么是燕应叹?在我花岭镇?他在花岭镇干什么?老弟,你可别吓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渝城城主浑浑噩噩,左右顾之,却无人能给他答案。他有点急了,手指扣着桌子的边缘,似乎即将就汗落下来。
魏涯山说:“我吓你,有必要吗?燕应叹重出江湖,托的我派中一个弟子捎的信,我们刚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十分震惊。但这确实是真实发生了的,他请我观微长老在一日前往甘棠村与他会面,这样的说法,你还会觉得这是一个假的消息吗?”
渝城城主集中了五倍的注意力。可他的表情却依旧是茫然的。如果有人愿意着笔画下他的神情来,所能见到的一定是一直仓促不安的呆滞的猫头鹰。他喃喃着说:
“燕应叹一直在我城中,可我却全然不知。花岭镇消失是不是也是他搞的鬼?他完全将我渝城给毁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燕应叹想要毁掉一座城池,大抵是没有什么理由的,”魏涯山简略地说,“可能就是你那花岭镇人杰地灵。”
“我不相信这种说法。”
“没有谁是愿意相信的。”面对这老顽固,楼澜依旧保持着他本身的温和,他身后正站着座下二弟子裴安之。两人一前一后并在一块儿,虽长相完全不同,可给人的感觉却正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请城主冷静一下,我们今天请您来,就是要讨论一下解决方法。”
渝城城主瞪起眼睛,目光鹰钩似的朝着楼澜划了一下。他大声说道:“既然如此,那观微应当也长大了。燕应叹要见观微,那整个修真界的筹码就都压在观微一人身上,他怎么没来?”
祁新雪轻声回应他:“观微师弟在花岭镇中受到了较大的创伤,此刻正在静养。”
“静养?静养!燕应叹都快打上门来了,他还静养!他还真躺得下去!”
燕应叹与花岭镇的双重压迫使渝城城主永远处于一种过火的状态,此刻这火气更好似一只鞭炮一样,一点火星跳上去,一点就燃了。可怜的大殿的四壁被他声响的回音所环绕,他拍着桌子站起身来,鞋跟在石砖上踏得啪啪直响,气呼呼地对那卧病在床的年轻人发出鹰隼冲天一般的控诉:
“若他不站出来,那修真界又要完了!掌门!最初他师尊事起,我们看在观微年纪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