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一个女人的故事(2 / 3)

,却又被月光轻飘飘地一束刺穿。男人们对视一眼,不敢说话。直至一个人大着胆子开口:

“大爷们拉着这鸨儿玩一玩儿,可是花了钱从楼里带走的,不过找了个偏僻地方换点儿玩法罢了,你又是什么人?”

祝鸣妤瞥过那人的脸,发现他长得还不错,估计是那户人家偷跑出来玩的公子。

但是她没理他。祝鸣妤的目光从众人面前一一掠过,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刚刚是她叫的吗?”

古老肮脏的屋子之中一时无人敢回答。几个人目光交错间,似乎正在传达着什么信息。其中有一个人想要上前,却又被祝鸣妤手中的长剑震慑住了。

祝鸣妤简单扫视了一圈寺庙,这里处处都是灰尘,供案上只有几个已经落满了灰的盘子,佛像也不知究竟何处去,脏兮兮的帷幔背后只有一片坑坑洼洼的、灰扑扑的高墙。头顶房梁上结了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而在那头吊了一根麻绳,绳子上绑着一块旗子,倒吊着垂在帷幔旁侧,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

面前一共五个男人,高矮胖瘦一盖有之,身上衣服也都乱糟糟的,有一个甚至嘴角还有点伤,估计也被方才那姑娘给咬得不轻。祝鸣妤最后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姑娘,将目光收回来,平静地说:

“我简单看了一下,这个庙里好像只有一个女子。”

她拔剑出鞘,剑鞘在手里转了一圈,紧接着丢到一处,只那抬手的瞬间,剑光就已散发出层层杀意,照彻地面的一瞬间,也将直冲着对方面临着自己最近的那个人冲去。

却突然听到一声闷着声音的嚎叫,紧接着自己的腿被死死抱住了,祝鸣妤一愣,低头一看,正是那□□的姑娘,手脚并用地爬过来,用力抱着她的腿,口中含混不清地呜呜叫了两声。

祝鸣妤弯腰将她口中的麻布取了出来。姑娘的嘴巴被撑得酸痛,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只来得及用力呼吸两下,便再度死死抱住了祝鸣妤的腿,含混不清地哭道:

“姑娘,你别杀了他们,你别——”

祝鸣妤的手指原本抵着剑锋,如今也微微一滞。她转头冷冷地问道:“为什么?”

“他们,他们是花了钱的,是花了钱买我的,买了我三天,和妈妈都说好了,很大一笔钱……”那姑娘抱着她的腿呜呜哭着,声音沙哑,眼泪混着血噼里啪啦地掉下来,哽着声音求道,“很大一笔钱,姑娘,他们都是不好惹的人,你杀了他们,我回去就没命了,我会死的,姑娘我求求你了,你别杀他们,要是官府来了,我会被打死的……”

祝鸣妤说道:“你已经快死了。”

姑娘喉间一哽,抱着她的腿的手却紧紧不放。似乎是听到了这姑娘为自己辩白,面前几个原本已经开始手软腿软的人也硬气起来,梗着脖子去呛祝鸣妤:

“对呀!她是出来卖的,我们是来买的,明码标价钱都给了,怎么玩是我们的事,她不就是干这个的吗?你又是谁,出来管闲事儿干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觉,就跑出来给个鸨儿伸张正义?”

又一个见人群里有出头的了,自己躁狂的灵魂也有了倾诉之地,赶忙接上,扯着嗓子喊道:“就是,你谁啊你,别以为拿把剑就是大侠了,告诉你,她再怎么哭怎么喊也是我们的事儿,大爷就乐意这么干!你,你也没得说,她就是干这个的,就该这样!”

而再怎么说,祝鸣妤也没说话,她只是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此种沉默与眼神更令人头皮发麻。几个还想跟着吵两句嘴的见状,看了祝鸣妤的眼神也不再敢吭声,又缩回去当了缩头乌龟,只敢瞪着眼假情假意地威慑一番。这正是那假模假式的卑微的灵魂。那姑娘靠在她的腿上,依旧垂着头在哭着。祝鸣妤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听着那头呜呜哇哇的叫喊,又重归沉寂,破旧的寺庙仿佛是恢复了它所曾拥有的最初的死寂一般渺然无声。

哭声从膝盖传上手掌,又蔓延至肩头,祝鸣妤一声不吭,将姑娘从地上扶起来,脱了自己的外袍将她包住,扶住了她的手臂。

姑娘披头散发的脸上不可思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