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人和信,都是魔族伪造的。目的就是为了将你们引到蔓城。”
“不可能,”林樊立即道,“当时我师尊要了他们的信物,正是蔓城无误。并且我们还要了那个使者的名字,托人到花名册上去找,的确有此人。并且他的行踪记录在档,确实来过天山剑派。”
“那也许就是第二个可能,”方濯道,“蔓城的确想过要向天山剑派求援,而他也这么做了。但是,有什么变故让它改变了想法,从最初要抵抗云城变成了迎接云城,仅仅只是因为你们赶到的快所以还未开城。但此点只是有可能,不能做定论,毕竟如若当真下定决心要做某事,那是千万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就算是有天山剑派和振鹭山阻拦又怎样?只要云城没有动用魔物,我们就永不可能出手。最后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蔓城将青芜关和断鸿峡拱手相让。”
林樊沉默半晌,赞同了他的话,点一点头。他沉思道:“这个可能的确是有。听闻云城此来还不算用上主力,但仅有先遣部队便已纠结了两万人。只要他想,许多云城名下的小城便可以集结人手,同攻蔓城。他们的压力的确不少。就算云城不动用魔物,以现在的蔓城,也是很难支撑下去的。”
“但也正如你所说,要想投降,早就投了,又何必等到今日?”
两人对视一眼。方濯微微一笑。
“所以就我自己而言,我更倾向于第三种可能。”
“——等待。”
他抬手指向断鸿峡的位置:“此处地势特殊,乃是兵家必争之地,若我们当真要帮蔓城堵截魔族,那便必然要于此处布防。但是我们既不能得到它的允许,它却又贸然撤去云城的守卫给自己添了大麻烦,就说明它有心反抗,但这个心还没有这么坚定。或者说,更多的,只是一时热血上头。”
“蔓城城内可能现在正有着两股势力,一股要求继续做云城的傀儡,而另一股则非常激烈地要求蔓城必须要摆脱云城的控制。而很明显,是后者占据了上风,所以他们广发求援信,所以你们才到了这里。”
“——但是,现在的蔓城和云城相抗,无异于以卵击石。蔓城城主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短暂的冲动之后,他们权衡利弊,又做出了一个决策。”
林樊突然道:“观察。”
两人目光交汇,纷纷忍不住笑了一下。方濯叹了口气:“我还想在你面前显摆显摆。结果不想,原来林少侠早就知道了我的打算。”
“你说到一半我就明白了,只越听,越觉得醍醐灌顶,”林樊摸摸鼻子,神情又严肃下来,“所以,蔓城既不会把断鸿峡给云城,也不会给我们。他们是想将所有的筹码都握在自己手里,缩在城内等着看我们和魔族的对抗。谁赢了,他们便跟谁走。”
“是啊,”方濯摇摇头,“可怜真心错付,当真以为人家是想为自己的命搏一把的。结果现在,可能只是要搭上自己的命去。若当真避免不了血流成河,那我便带着人再回去,不掺和着破事。谁不是师长心尖儿上的宝贝?白白被它蔓城这样耍计谋,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多惨,多冤。”
两人说完,便面对面地叹气。谁都知道这句只不过是无奈之下的气话。蔓城绝不能丢,无论是对于民间还是修真界,它的存在都太过重要。也因此才令城中有这样的底气和两个大派打太极拿乔。话说到这个地步,再怎么进行,便不是他们两个随便说说就能下结论的了。于是又去找柳泽槐,在路上,林樊正低头沉思,谁料眼波一转,就看到了一样东西。
“哎。”
他眨眨眼,又擦擦眼睛,看了两遍才确定下来,连忙一扯方濯。
“你这手上怎么回事?”
方濯的唇角立即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他止了步子,任由林樊拉起他的手腕左看右看,一动也不动。待到叫他看得不能再清晰,方才开了口,得意洋洋地说道:
“等你半天,总算叫你瞧着了。林少侠一双眼睛木头做的,这明晃晃一宝贝瞧不见,可真快把我急死。”
“不是,怎么回事儿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