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鹭山,咱们都必须给个立场交代。而拒绝了云城,云城也就有了理由借此来向振鹭山发难,它既然已经与魔教攀上了关系,那么也许会再度公布当年师祖疑团真相。到那时……无论我们下不下场,都无法掌握先机了。”
“所以……”
方濯迅速瞥了柳轻绮一眼,深吸一口气,慢慢说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在信上稳住。告诉云城我们可以出兵,但需要调查清楚它是否通魔。而在这期间,雁然师叔与诸位同门想必已经到了卫城,卫城一旦反击,云城必然会中止对我们的求助,并且对我们表现出仇视。所以我们虽说要去云城,实则应当尽快在一个地方落脚,在魔教出手之前借称被云城截杀,迅速发难,抢占先机。而这个地方,只有一个。”
“蔓城。”
言语至此,他已彻底明白了魏涯山到底是什么意思。略带忐忑地抬眼,可心底已是一片坦然,似乎将对所将到一切而宽容待之。魏涯山撑着头,听他讲完,略略点一点。殿内陷入一阵寂静,连呼吸声都听不见。足有半柱香后,他才说:
“所以,你认为现在,谁才是这个‘抢占先机’的最佳人选?”
方濯的眼睫轻轻颤动着。他沉默了一阵,说:
“我。”
他缓缓闭上眼睛,但不多久又睁开,向着柳轻绮的方向望去。两人目光一相碰瞬间,便读懂了隐藏在平静下的惊涛骇浪。方濯轻轻勾勾嘴唇,有些疲倦地笑了一下。他心想,还好,还好。还好柳轻绮也早就明白,分别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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