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到底都是他儿子。有许二公子这么个孝子在膝下,估计许家主心里也宽慰。”
“你真这么想的?”
柳泽槐看他一眼。柳轻绮坐于桌边,顺手抄起林樊临走前沏的茶喝了一口,答非所问:“天山剑派的天之骄子自愿过来给你端茶倒水,你怎么也不领情?”
“我倒是想领情,可这诸多破烂事宜却不叫我领情,”柳泽槐起身下榻,毫不客气地一把夺走他的茶杯,“行了,别喝了。你还挺滋润,我是不是还应该现在摆桌宴席、买点糕点什么的伺候你?”
“哎哟,那感情好,反正你也不缺钱。我不要太甜的,如这茶水一般的正正好好。”
“我也觉得正正好好,能泼你头上最好,”柳泽槐道,“少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许文定这老小子自己不是好人,也教不出什么好儿子。不过我倒是也没想到,许之桢当真能来这一手。也不知道回去后他母亲是会骂他太鲁莽还是夸他做得好。”
他将近一天半没怎么喝水,现在口干舌燥,顺口将柳轻绮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柳轻绮毫不在意,盯着他喝完了,才说道:“我怎么听不懂你什么意思呢。一心一意想要救出父亲来还不算好?”
他笑眼弯弯,往后一靠,二郎腿顺势一跷,整个人懒散而随性,略一撑头,竟也呈现出两三分风流气质:“父亲是父亲,儿子是儿子。父亲固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儿子这么多年一直养在外面、近几年才回归本家,指不定没受多少荼毒。这会儿更是不怕暴露自己已拜入修真界修行的身份,带人围了柳府就为带父亲回家。我看小青侯这回是看岔了眼,这不是个好孩子吗,可别叫他被他爹拖累了。”
“是吗?要他那么好,你也给他带回去算了。反正你也有个魔族徒弟了,正好叫他俩搭个伴。怎么样?”
柳轻绮直起身,与柳泽槐的眼神正对。两个人盯了一阵,便突然纷纷笑起来,他没多说什么话,只是摇一摇头。
“你嫌弃人家?”
“我只是机缘巧合收了个灵魔混血的徒弟,不是就冲着修魔功的去的,”柳轻绮睨他一眼,“而且你也别这么说,这许二公子和我们家阿濯可不一样。振鹭山可没那么多家产能让他白天夜里想着去继承。”
柳泽槐一下乐了:“那肯定的。你那儿有什么可叫人稀罕的?怕人家把你后院的王八抢走?”
“那可是我宝贝,谁要都不给。要不你自己亲自下河去给人家抓一个吧。”
两人又扯两句嘴,方才要入正题。柳泽槐将茶杯还给他,给两人都重新沏了杯茶,说道:“千真万确?灵息和魔息在体内可没什么区别,若无明确证据,可别冤枉了人家。”
“不过一个小公子,我冤枉他干什么?”柳轻绮道,“千真万确,不是魔息我把头给你拧下来。那气息轨迹跟阿濯在明光派时初暴露出的气息可像了,简直一模一样,观微剑意感受到了相同的气息源头,及时对我进行了预警。”
柳泽槐笑道;“这么说来,非得叫你跑这一趟果然有用。帮了我大忙。”
“是啊。你一直关着许家主,不就是为了从他口中探听出来是否与魔族勾结、又是如何与燕应叹达成了交易?”柳轻绮摩挲着茶杯边缘,不喝,眼神落在红木桌边缘,语气平淡,可笑容微敛,神情便显得有些淡淡的冰冷,“可无论如何他都不肯松口。现在看来,果真是有原因的。燕应叹应当是应允了他儿子修魔功,并以此来许诺他或者他儿子的长生之术。十年前与魔族勾结事就不小,今日仍执迷不悟,恐怕便更不好收场。许家主为了他这儿子真是花了大手笔。”
“可不是为了他儿子,你不知道许家内部究竟是怎么样一个情况,”柳泽槐叹一口气,将茶壶推得远了些,“烟苍你也了解,自小生在许家,锦衣玉食,到底就这么一个姑娘,也算是徐文定的掌上明珠。当初他为何非得要与我柳家结亲?一是为了巩固家业,二也是因为知道我与烟苍青梅竹马,我娶了她之后,必然不会亏待她。甚至连我父亲都曾说过,若婚后我胆敢辜负烟苍,他便连着许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