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画地为牢(4 / 5)

,只是在柳泽槐到来之前他们不会轻举妄动。知道林樊来了,才让出一条道来,低头冲他行礼:

“林仙君。”

转头又看柳轻绮,却被人一摆手,轻飘飘压下。林樊关键时候也担得住事,知道此时也没必要和人家客气,一声招呼不打,一经站定,便同许之桢说:

“许二公子难道是听不懂我小师叔说的话吗?此事一日不调查清楚,柳府就不会放人。明明上次公子也应下了,为何今日又这般大张旗鼓?”

许之桢年轻气盛,又救父心切,脸色自然不可能好看,也不爱吃林樊那一套,只沉声道:“家父被锁在贵府水牢已将近两月,贵府既不放人,又不让探望,究竟是什么情况,贵府又不肯透露,许某气急攻心,故而前来讨一个说法,有什么错吗?”

林樊虽然脾气好,但并不好惹。在这时,他的脸上到底还是显露出几分在喝醉后才会展露出来的冰冷神气。他耐着性子说道:“原因是什么,小师叔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反观公子这又是为何?我小师叔可从未将令尊所做的事情公之于众,可公子执意如此,怎又不是诚心要为难柳府?”

许之桢到底还年轻,听到这话,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很不好看。他来的最勤的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听林樊这么骂他一句,估计都快听吐了。

不过事实倒也如此。虽然柳泽槐知道他父亲做了什么,可作为他的儿子,许之桢又如何能接受这些?何况,空口无凭,尽管许家主自己已经承认,可任何没有证据的指控也许都是有心之人的栽赃。现今所有人都知道小青侯莫名其妙将世交家族的家主关了起来,但要理由,却是谁都给不出来,只对外说一句“牵扯重大,切莫多问”,又怎不会让他人揣测、令子女心焦?

但是,尽管明白人都听得出来林樊这句话回应得并不好,甚至有可能并不能替柳泽槐开脱,但也心里清楚,他实在再没别的办法。许之桢不比别人,不能对民间出手,这是修真界每个门派都被刻在门规上的戒律。林樊又从小如此看重规矩,自然不可能逾矩,而到如今境遇,也只能破罐子破摔。

而在此时最为愤恨和尴尬的,莫过于许之桢。他既然能拉人来,自然也不会说得太清楚,也许不少人尚被蒙在鼓里,听林樊这么一说,都纷纷朝他投去目光。而许家多年前的变故在这些世家之中也不算个秘密,也都知道柳泽槐突然发难有很大的可能与许烟苍有关,如今一来,与其说是替他撑场子,倒不如说估计都想着要了解一番此中秘辛,好回去同家人茶余饭后有个乐子,好好说道说道。

其实若换以往,林樊倒是不介意他们过来掺和这些事,反正柳泽槐的面子也没人敢驳,任他背地里瞎诋毁又如何?乐也乐不到他身上,顶多就是对柳泽槐这做派瞠目结舌一阵罢了,倒也没什么人会说他仗势欺人。因为事实正是如此——柳泽槐到处送钱,义薄云天,声名好得不得了,不是它一个常年不出的许家所能赶得上的,若他做些什么出格的举动,想必也是“小青侯必然有他的苦衷”。

只不过尽管这么说,林樊心里却仍有点顾虑,毕竟师出无名,谁也不知道许之桢到底是怎么跟这群人说的。柳泽槐破罐子破摔,同许家撕破脸,取了下下之策,但却又固守着那点残存的体面,不许任何人打探许家的动作,任他们说去,故而许之桢究竟在背地里活动了些什么,柳府也是不太清楚。

但到底,他既然这般选择,其意图也昭然若揭:就是想以人言逼迫柳泽槐放人。林樊这么说,也无异于给人家递了话柄——柳轻绮于一旁听得确切,他这话一出来,他就微微皱了皱眉头。果不其然,旁边有个人清清嗓子,说道:

“既然如此,堂主何不就如此公之于众呢?二公子来此,也无非只是想讨个说法,自然是不再在意这其中礼节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劳烦堂主多说一声,也能让咱们心里有个底。这么多年的老相识突然被这般对待,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一句话的事儿,孰是孰非大家也都明白,林仙君放心便是。”

林樊虽自年少起就常在山上,但逢年过节倒也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