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怕他身体熬出毛病来。门主、门主你就行行好,同我讲一讲,看看我能帮上什么忙,我放心不下,我真的放心不下——”
要么说林樊是个老实孩子,这一声声的凄切不已,有如哀鸣,任谁听了都得不由动容。柳轻绮又向来有个耳根子软的毛病,听他这么唤两声,再加本来对林樊印象就不错,便总觉他也可怜,心肝儿随着一块儿颤,差一点就要缴械投降了。
他说得不准,到底,还是过不了这关。
柳轻绮叹口气,转过身来。他不爱管太多麻烦事,往日碰到这种“别人家的家事”,他定要绕着走,可惜如今这旧账与他又扯不开关联,装傻一条路已被彻底堵死。林樊焦灼望着,见他转身,当即眼睛一亮。
“门主——”
“得了,叫魂儿呢,”柳轻绮揉揉眉心,“我这好不容易想读个书,你又过来叫我难做。不过你若是真想知道,倒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此话一出,林樊却又犯了难:“门主,我不过一介普通弟子,恐怕……”
“放心吧,我可不会让你去偷天山剑派的大门钥匙,”柳轻绮道,“我只有一个要求——把你和那兔崽子的来信给我看一遍。”
“兔崽子?”林樊一头雾水,“谁?”
“还能有谁?”柳轻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自然是你那以武会友志同道合相见恨晚情同手足的好朋友方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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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濯说:“这就是你想也不想地在我师尊面前告诉他说我和你从来就不是朋友的理由?”
林樊愁眉苦脸地说:“兄弟,真别怪我。你师尊当时的眼神太可怕了,好像我不答应,就立即要把我撕碎了似的。而且死你一个容易,可我是无辜的,我当时什么也不知道,死了太冤。再说了好兄弟在心中,不看表面功夫而看危难之际是否出手相助,有人嘴上说得漂亮可背地里捅人一刀的比比皆是,我真心待你,自然说了什么不重要。”
他说了一连串,感天动地双眼含泪,就差西子捧心做掏心挖肺状,颇为凄惨又真挚。可方濯不为所动,无比冷酷。
“你就说这话是谁教你的。”
林樊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叶门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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