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的,竟然得叫咱们学武的去才行。”
唐云意道:“回风门那么多人,连几个都按不住?”
廖岑寒叹息一声:“你不知道情况。说来也可怜,那姜玄阳刀势凶猛,分毫不留情,不少弟子伤口深刻入骨,乃至伤及肺腑。伤口揭开后,甚至还有刀气萦绕,用寻常法子只能压制,但若真要触及根本,轻者功力流失,重者走火入魔,需要咱们专门习武的过去仔细看顾。”
“……”唐云意有些目瞪口呆的,“这么严重?可看他们刚上山时,有的还能自己走。”
“回风门最初也是照着普通的伤治,可治着治着便发现不对劲了,按理来说,姜玄阳就算真的功力大涨,也不应当到如此地步,这样一看,说他走火入魔估计所言非虚,”廖岑寒拍拍他,“好了,走吧。现在师尊师兄估计已经抵达,咱们不在身边,干着急也没用。不过现在对回风门来说可是有用的。那边最初时不察,被掀翻了好几个,大夫成了病人,也需要咱们帮忙。”
唐云意点点头,知晓他说的是对的,跟着走了。走时心中还有些惴惴,但随之晃晃脑袋,努力将此等不安晃荡出去。两人到了回风门,眼见着一片混乱,才知道对外描述还是保守了。回风门此处到底不比药堂,祁新雪做的最多的也是教学,收容这么多人已经有些乏力。几个回风门弟子抱着药罐来来往往,焦头烂额,堂内惨叫声阵阵,不绝于耳。
不远处,祁新雪亲自坐镇,由两个弟子按着一个明光派弟子,手上长针银光泛泛,手腕一翻便扎入穴位,手下人便好似一条脱水的鱼般往上用力一跃,可下一刻却便动不了了。唐云意正瞧着,身边却就突然爆出一声剧烈喘息,几人叫嚷声由远及近,但见一名明光派弟子赤红着双眼,撕开周围拉扯,直冲着他冲来。
唐云意瞳孔一缩,眼见着此人即将逼近,人还没反应过来,手却已经下意识摸到腰间,佩剑成渊铮然出鞘。他翻手于前,铮亮剑锋登时朝外一挡,重心顺势放低,一手紧握剑柄,一手抵于剑锋之上,只向前略有横劈意,剑气便卷动风声骤然向前,生生止住此人步伐,同时略上前一步,观察一瞬,便收势回身,一指点上此人胸前穴位,此人便动作一窒,当即被定在原地,后面几个回风门的弟子赶紧赶来,一把将此人架住往回扛:
“多谢唐师兄!”
唐云意惊魂未定:“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弟子一面手忙脚乱地将此人安置下来,一面回答他道:“此人伤势过重,体内刀气怎么排也排不出来,扰乱了经脉,方才是有些走火入魔了……幸好身上没刀,否则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唐云意也没想到自己刚来就撞上这种事,在原地怔了一会儿。那人果真是神智有些混乱,嘴里叽里咕噜喊了一些,只隐隐听得“师兄”二字。到这儿他才突然想起来,赶紧转身去找廖岑寒,眼看着他在另一处角落,正要上前,半路却被人拉了手腕,火急火燎地抓了去。
“师兄,好师兄,帮个忙,”那是个刚入门不久的小弟子,嘴唇翕动个不停,急得脸都白了,“按不住了,真按不住了!一直在挣扎,伤太重又不敢点穴,导致好几根针都差点扎偏,再偏一下怕是人都扎傻了!”
唐云意被他连拖带拽,到了地方,便见几个师弟师妹双手齐用,还是按不住手下的人。再定睛一看,方见此人身上满是刀伤,刚被包扎好的地方又汩汩流出鲜血,浸染了半张床单。这明显是伤得最重的几位之一,看刀势走向,差一点点就能削掉半张脸去,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他痛是应当,灌了药也痛,喊得周遭人心生不忍。唐云意将剑收好,走上前去搭了把手,他毕竟将近二十年每日专注练剑,力气也是不容小觑,可就算加入,这差事也不轻松,只是勉强能将他制于原地,负责施针的弟子连忙瞧准机会,几针下去,此人才略略有些收敛,睁着一双眼睛躺在榻上喘气。
这会儿工作才能正常进行,几个弟子连忙向唐云意道谢,唐云意摆摆手表示没事,坐在旁侧,以防一会儿还有意外,便见着几人将这人细布掀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