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戏法(4 / 6)

摇,便很有可能在彻底决定抽身之后掉头攻击肖歧。

故而如果真的要取证,想必只能从姜玄阳一处入手,可正如魏涯山所说,肖歧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干出这种事、甚至能骗得姜玄阳为他修习魔功,难道就没有后手?

就算是姜玄阳出来揭露他的真实面目又如何呢?

肖歧有万千种理由可以解释为何姜玄阳会与他就此割席。一个是名不见经传的弟子,一个是一门之主,当修真界放眼而望的时候,他们更多的相信谁?

除非是明光派中的大部分弟子都愿意挺身而出暴露肖歧与魔教的交易,可若不是姜玄阳被哄骗着修习的魔功是会在短时间内便让他有着爆体而亡风险的,他可能完全不会发觉这甚至不是修真界的功法。

否则当日在明光派广场,也不会只有姜玄阳一人遭到反噬不得不早早退场。

事后柳轻绮去追杀肖歧时,与三大长老交手,他们未尝不曾修习过魔功,但明显没有出现过姜玄阳那样深重危险的反应。

这便只能说,姜玄阳修习的功法,是肖歧特意为他准备的一套功法。

他是一次实验,是最临近肖歧的最好的牺牲品。之所以会选中他,一可能是因为他是掌门座下大弟子,平日离肖歧最近,好操作。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姜玄阳心思实在太直了,属于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那种,可惜始终只看着前方,没有一点回望的意思。当他一回头,便会发现最大的垃圾场就在自己身后,可他终究发现的太晚了,且尚怀有幻想,哪怕只是犹豫了一步,最后还是害了自己。

再看当时他们暂且藏在姜玄阳屋中,大师兄提前离场,竟然没有一个人来嘘寒问暖,方濯不知是否是姜玄阳已在明光派内被离心。他性情冷峻,但也暴烈,在云城亲眼看到肖歧当街虐待无辜女子后,若说他忍气吞声权当没看到、继续观察肖歧的反应,方濯更相信他会回去后就与肖歧当面对质。

可能当时被他以各种言语骗过了,但两人却已对彼此起了疑心,姜玄阳就算是依旧对他有着尊师之情,这种感情也绝对不纯粹了。

肖歧呢?现今来看,任何人都是他的工具,都是他走向不可知黑暗的铺路垫脚石。姜玄阳甚至从不会是他的某个真心爱护的徒弟,而只是其中最好用、但也是最危险的一块石头,当他不能成为他脚下的依托时,肖歧便当机立断要将他踹下山崖,以防他会同别人说些什么涣散己心,肖歧便必定会先下手为强。

就算姜玄阳说他能帮,可他又怎么帮?他现在自顾不暇,若能保下自己的命,便算不错了!

魏涯山自然也知道了姜玄阳这事儿。不过他没见过他,也不能依靠三两句话就笃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就算是两人救了他一命,在座的各位也不能就这样确认他是什么样的人,故而首先从明光派这里切入,明显是已经走到了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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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轻绮面无血色,冷汗直冒,虽然尽力压制着自己的不安,但胸口还是一上一下困难起伏,看上去只是呼吸,也耗费了极大的体力。方濯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也不敢妄下定论,但魏涯山明白此时不能再刺激他,又随便扯两句话安抚他的心:

“你且放心,你说的话,我自然句句都信。虽然温掌门是这么说的,但后续肯定还要我们再亲自调查,谁知道这到底是幻境,还是只是他的一面之词?现今形势诡谲,各门各派之间暗潮涌动,事情也许没有这么简单。但至少裴千影是真的死了。他的头留在这里,就说明这场战斗是真的存在过,你不必担心,就算有人来问责,也解释得清。”

柳轻绮缓缓点点头。他靠在床头,用脑袋紧紧顶着坐榻,疲惫地闭上眼睛。半晌,勾起嘴唇淡淡笑了笑,自嘲般说道:

“我这是干什么呢,没死,不比死了好?飞乌山没有被屠,是好事。若所见一切皆是幻境,那岂不是再好不过?”

魏涯山低声道:“你……”

话还没说完,他却骤然噤声,眉宇间略有一凛。不多久,窗前便传来一阵脚步声,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