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息也不重要了,他想,重要的只有一事。
柳轻绮不怪他。
他不嫌弃、不愤怒、不在乎。便已够了。
除此之外他还想要什么呢?还想去得到什么呢?
不,已经足够了。什么也没有了。
方濯迷迷瞪瞪、恍恍惚惚地坐回原处,听柳轻绮采访自己对方才那通话的反应。也不是柳轻绮自恋觉得他的演讲实在沁人心脾,而是方濯背对着他,他看不清他的神情,更不知道他是否是真的听下去了:事实证明方濯在听讲方面从不让人操心,他往日非常喜欢害羞,但这会儿实现了超进化,脸不红心不跳,背脊笔直得好像一块门板,眼眶虽然依旧微红,但却认真得几近坚毅: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师尊,我也是这么想的,无论我是谁,我都想和你白头偕老。”
“……”柳轻绮说。
柳轻绮什么也没说出来。他与方濯彼此注视一阵,在对方终于反应过来要害羞之前移走目光,对着角落呆愣愣地看了半晌,然后抬起一只手,捂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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