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膝,亲了一亲。那小姐虽然仍是个未出阁姑娘,却也难忍心上欢喜,推搡一阵,便随他去了。”
林樊愣头愣脑,细细读下,人也似那赵小姐,面上一红,低了眉不敢说话。还不是话本,是不知道从哪来的一本艳书。柳泽槐却全然不理,抬手掀了那剑帖,便将文书压在案下,说道:
“不用理,这是观微门主给我传信来了。”
“观微门主?”
林樊左想右想,没想到会与柳轻绮有关。柳泽槐哼笑一声,语气里带两分不忿,眉宇间却轻松很多。林樊见他神色无虞,便也不多问,只道:
“既然如此,要通知振鹭山吗?”
“振鹭山?那算了,”柳泽槐道,“柳轻绮给我闹这笑话,就是为了告诉我他现在在云城。他在告诉我之前肯定通知过振鹭山,如果没有,就说明他还暂且不想在师门暴露行踪。”
语罢,他沉吟片刻,又说道,“他们现在在云城,说明很有可能去了青灵山。如今给我传信,可能未必只是想要知会我一声。你带几个信得过的人去关注着云城那边的状况,一旦有什么异状,便回来告诉我,必要时可以出手。”
林樊点头道:“是。”他应了下来,却没动身,而柳泽槐已经又一头扎进古籍中,好半天才发现他还在身边,便抬手草草让他退下,林樊这才吞口唾沫,鼓足了勇气,上前一步,低声说道:
“小师叔,无论有什么急事,至少先吃两口饭,喝口水……”
柳泽槐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没事,没事。死不了。你出去吧,记得把门带上。”
身边又是一阵沉默。半晌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柳泽槐一转头,便看到林樊双膝跪地,一双眼睛沉静而坚定地看着他。
柳泽槐被他吓了一跳,林樊却像下定了某种决心,面上满是坚毅,沉声道:“小师叔今日若不用餐,弟子便在此长跪不起。”
说着便垂了头,一副誓死不二的模样。他一跪下,就和柳泽槐平了视线,眼中的视死如归一般的神色诚然将柳泽槐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愣了半晌,才手忙脚乱要将林樊扶起来,口中连声道:“不过吃个饭,跪什么?跟谁学的坏习惯?”
林樊岿然不动。柳泽槐拉他不成,不得不长叹一声,妥协道:“行,行,可以,你送进来,我在这儿吃,行吗?”
林樊道:“还请小师叔移步饭堂。”
“……”柳泽槐深深看他一眼,见他跪得笔直,丝毫没有动摇模样,便知熬不过林樊这倔劲儿,也没了法子,终于败下阵来。
“好,我去吃,行了吧?赶紧起来,跪在这儿像什么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呢。”
说着话他便起了身,要拉着林樊一起出门。林樊确信了他确然是真心,才松了口气,默不作声地随着他的手臂起身,却一瞥柳泽槐憔悴面色,低了目光,轻声说:
“你不心疼自己的身子,别人就不心疼么?”
柳泽槐只急着要赶紧吃完赶紧回来,匆匆往前赶,一时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林樊面色恢复如常,“小师叔几日未用膳,弟子生怕贸然进食会对小师叔身体不利,故而请厨子做了些清淡的,师叔入座后莫要急着吃饭,先喝两口水为好……”
他好不容易将柳泽槐劝出屋子,心里激动,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柳泽槐便只点头,眼神凝聚,似乎依旧在想着什么。林樊的话成了一串渺远的絮语,在耳边盘旋个不停,柳泽槐边听边敷衍他,脑袋里想着别处,嘴里却顺口道:
“好,好,漂亮,辛苦——”
突然,他停了步子,猛一转头,险些与林樊撞个满怀。林樊赶紧止了步,要听他吩咐,却见柳泽槐一副沉思情态,指了指他,思忖半晌,说道:
“林樊,那个,今日午后,今日午后……不,明日,明日清晨你陪我到许府去一趟。”
林樊怔道:“那,云城那边……”
“那边不用你亲自盯着,让他们都当心点,”柳泽槐铮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