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拉偏架(2 / 4)

河流:“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勾结一气、诬陷包庇?观微门主,既然问心无愧,就应当将该弟子拱手送上。他是你的大弟子又如何?铁证如山,谁敢替他开脱罪名,便是与我白华门上下作对!”

柳轻绮被顶得眼晕,眼前一阵一阵地晃。他一时气急,怒道:“当年白华门遇袭,左右无人来救,只有我振鹭山第一时间赶到,将掌门带到了安全地方,如今有了误会,竟然也不许我门下弟子自证吗?”

“一码归一码,当年恩情,我白华门自然要还,”沈长梦道,“但现在也是关乎门派上下生死的大事,请观微门主不要与之混为一谈!”

方濯立于原地,被挡在身后,面前两方已经剑拔弩张。振鹭山与白华门突然便翻了脸,仿佛之前的一切情谊全然不存在,众人虎视眈眈注视向他,看热闹的希望闹得更大些,而当事人之切肤之痛却又叫人头皮发麻。

方濯覆上伐檀,思忖片刻。实际上正如沈长梦所说,他问心无愧,经得起查。他没有偷学其他门派的心法,也从未与魔教牵扯上关系,甚至在此之前,他都没有涉足过白华门地界,这件事绝对和他无关。

但事已至此,一味的甩脱责任也是没用的。他人正在为他据理力争时,方濯明白自己开口只会是火上浇油,便自觉闭了嘴,脑袋里却转个不停。其中利益是非与逻辑一瞬间在眼前旋转打乱又拼凑,努力在这莫名的罪名中梳理出一个头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在拔剑的瞬间会触发警报,首先认为是白华门的这层护障出了差错。毕竟前夜柳轻绮邀请他出来散步时,两人对战几回,回回他都拔剑。白华门这警钟屁都没放一个。之前对阵千枝娘子时,伐檀也曾出鞘,甚至劈杀了不少魔物,可却都没有如此情形。

也绝对与振鹭山无关。在场诸位,观微门与雁然门下的弟子全都是从外门经由入门之战进来的,修习过振鹭山的基础心法。若这一道灵息正是关键,早在他们踏入白华门时便已经被发觉了。若不是白华门的原因,便只有两种可能:

在场有某位与当时攻击白华门灵力护障的灵息同出一脉,又正巧碰上他拔剑,故而触发了警报。

或是他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与其余的同门师姐弟全然不同,而在那一瞬息的泄露,导致他被白华门瞬间捕捉、被沈长梦就此钉死在原地。

方濯的手慢慢地移到了剑柄上。伐檀花纹硌得掌心微微发痒,像一阵热火涌入心头,但登时又被冰山覆没。

观微剑意。

他慢慢想道。

除了柳轻绮给他的那一抹神思,没什么了。

这一抹神思可以敏锐地察觉到他将要受到的致命的威胁,并且会在完全不受他控制的情况下挺身而出替他挡住这一击。柳轻绮能够催动观微剑,是因为他的灵息是纯纯粹粹的观微一脉。他人又不在当场,这一抹神思能涌现出如此巨大的能量,便只有一个解释。

——这不是普通的灵息。这是一丝观微剑意。

而拥有观微剑意的人,便是当年害得白华门被击溃千里的罪魁祸首。

方濯一把握住剑柄。掌纹都几乎要在这般沉重的力道中被抚平,但从未有一瞬如此刻这般明通:

他不能认。他不能任由白华门将他带走,因为即使这是一个误会,牵扯到数年前的纷争,也已经足以上升到父债子偿的程度。

他可能可以脱罪,但作为观微门的唯一一个亲传直系弟子,柳轻绮绝对会被这一抹观微剑意给害死!

方濯沉默凝眉,沉思不语。抬头一看,第一眼就看到柳轻绮的背影。

他没有回头,但莫名的,方濯便在脑中构建出了他的脸。

他是如何想的呢?自己能想到,难道给他这一抹剑意的柳轻绮会不知道吗?且不论他是否知道若是真的发觉这一道灵息与灵力护障上的裂痕相同,均是出自观微剑意,就说这十年纷争十年混乱动摇,最后竟然落脚到了观微剑最初的主人身上,他又会怎么想?

那是柳一枕啊,他的师尊,折磨了他数年而从来没有在这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