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因为你知道如果叫我听说了这些事,我很有可能会做出一些你不太愿意看到的举动,是吗?”
“师尊,我真的很想知道……”方濯苦笑一声,嘴唇已经微微抿起,整个人平静下来,但却也已有些疲惫,“你认为的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不敢妄称我是怎样的人,但这么多年来,我没有过什么坏心思。我希望我身边的人好,我希望他们开心快乐,可能有的时候行为有些过激,但我真的从来没有害过人。”
“我爱你,所以我是最希望你能抛去以前的包袱来好好生活的。我想帮你,因为我什么也不想要,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你能不要再被那些过去的回忆所束缚,然后开开心心地继续生活下去。我不要你天下第一或者是建功立业什么的,我不要那些面子,我只想你可以健康、快乐、平安,然后你抽出空来喜欢我一下就可以了,我真的不奢求什么,真的。我说这些话也只是希望你理解我,不要再骗我。我相信你的感情,但我不相信你的话。太伤人了。”
太伤人了。
方濯说出这句话,才垂了头,终于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他开口前脑袋还有些混乱,结果说着说着,反倒叫他自己捋清楚了逻辑。伤人,确实是伤人。他苦笑着想,总算找到了这种感觉的根源。他原先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想得太多、或者是行动太急,始终在反思自己里尝试着找到根源并且进行解决,现在才发现,也许他的问题还在其次,一切的缘由都来自于欺骗。
太伤人了。
柳轻绮扶着台面,又一次将他整个人倚靠上去。方濯发现好像每次他在听了某种真情实感的发言或者是刺激性极强的回应都会这么做。他靠着柜子,一方面似乎在侧耳细听,另一方面又像是在思考。阳光从门缝挤进来,分了一线,将他切成两半。
他在沉思。于是方濯等着,耐心地等着。脸上被叶云盏揍过的地方尚且疼痛,他抬手摸了摸,又叹了口气,心想自己今日真是发癫。他这两天的精神状态好像都不是很好,从当夜看到柳轻绮七窍流血之后,似乎就一直徘徊于发疯的边缘。他不希望有这种被情绪控制的感觉,发泄完后就觉得懊恼。但人又是冲动的产物,他还尚在一个不能完全冷静理智的年龄,真做出这种事来,也不好过多苛责。
柳轻绮撑着身后,半晌,才终于抬眼。方濯与他对视,在看到那双眼睛后突然又变得沉静。柳轻绮用手指敲敲台面,又沉默良久,才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他那副表情明显就是正在思考着打算从什么地方切入,最终,他轻咳一声,终于说道:
“……烟苍小姐不是什么人。她是天山剑派一位堂主的侄女,是与柳泽槐从小一起长到大的许家大小姐。不过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是当时她夫君说她中了邪,要驱邪,结果操行失当,将她烧死了。”
“她那个夫君常年虐待她,纵火其实也是因为他想要将他的小妾扶正,于是两人合谋出了这么个主意。后来以邪物为名,她的尸身就被随意丢弃到乱葬岗,彼时许家也已经没落,不敢与他们家对抗,于是当时也只能忍气吞声。不过后来柳泽槐在她尸身怀里发现一封信,被灵力保护得很好,她那寥寥无几的灵力基本上都用到了这地方,那封信是写给我的。”
讲到这儿,柳轻绮沉默下来。他的食指和拇指贴在一起轻轻捻了捻,整个人又像是坠入了某种逃而不得的黑暗深渊。他微微皱了眉,只是嘴唇上还勾着一抹未消解的微笑,声音也轻了些许,语气一跳,如同鸟雀盘旋枝头轻轻一点,又骤然跃起:
“她以前喜欢过我。但我不喜欢她。她之前求过我让我娶她,我以为是因为她放不下这段感情,所以拒绝了,并且告诉她以后不必再联系我。”
“后来我才知道,就是因为我没娶她,所以她不得不嫁给她那个夫君。那时她唯一的出路就是柳泽槐,但天山剑派不许弟子私自成婚,柳泽槐对她一无男女之情,二也不能那么轻易就与她谈婚论嫁。她没办法,只有死了。死之前写了一封信说她知道我的事,希望来看我,但却不敢让我见她,死之后才敢同我讲一句,希望我可以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