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喜欢她,但却碍于自己身份不敢与她在一起,结果最后还是没忍住,又不得不与之切断关系,你是最苦的。罪魁祸首是我,对吗?”
那人沉默着,不知是默许还是无话可说。
燕应叹自娱自乐了一会儿,手里的扇子扇得啪啪响。半天,他脸色一沉,嘴上依旧带笑,眼底却已经溢满了寂寂的寒光:
“杀了他。”
那人猛地一抬头。
燕应叹道:“不舍得?说实话。”
那人闭着眼睛,点了点头。燕应叹笑道:“好啊,不舍得好。反正我也不是让你杀她。我是说……你不是在门派里有个不太要好的师兄么?”
这人终于开口道:“你——”
虽然以黑布蒙脸,却依旧能看出其神色惊疑不定。燕应叹抵着扇骨,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淡淡道:“你们那破事,我多少也知道一点。别说你不是那么讨厌他。你若是想和你的小师妹在一起,他这一关必须要过。而他会让你过去吗?你自己想想?”
那人不言语。燕应叹哼了一声:“就凭你此前对他师妹那副德性,他不会允的。”
“……我可以求师叔。”
“是啊,阿绮心软,”燕应叹笑道,“可你晓不晓得他的命都是捏在我手里的?我想让他死,随时都成。他死了,观微门管事的还能是谁?不还得是他那大弟子,你那——大师兄?”
他一摊手:“能这么叫吗?”
那人摇一摇头。燕应叹喟叹道:“好恨呐。怪不得你们修真界以前有过一句话,‘动情至深,则道心不稳’。你干脆早点加入我们魔教来得了。”
那人咬着牙道:“我不怨恨师兄。”
“杀你的小师妹或者杀你师兄。”
燕应叹让他二选一。
那人的脊背僵住了。像一盆冰水当头抛下,滴溜溜滚过肌肤,令人遍体生寒。燕应叹贴心地给足了他思考的机会,老神在在地玩扇子。他不说话,他自然也就不主动开口,半天后才终于听到下面沉沉地来了一句:
“我与她断绝关系,不再来往,不成么?”
“噢……”
这回换作燕应叹一愣。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打量此人一遍,语气变得奇怪起来:
“等一下,你不会是——”
“……”
他苦口婆心道:“方濯可能已经有主了。虽然我也不看好这门亲事,但还是好心提醒你不要勉强。”
那人声音虚弱了两分:“我没有。”
“你没有,为什么不杀他?”
“不杀他也能解决问题。”
“但是杀了他就可以解决无数问题了,”燕应叹晃晃扇子,“以后你若是想和你的小师妹在一块儿,也没有他的阻碍了。”
“他是我师兄。”
“人死了就不是了。”
那人只坚持说:“他是我师兄。”
燕应叹不说话,可脸上明晃晃地写了三个字:“没意思。”他收起扇子,决定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你自己好自为之。能断就断,能杀则杀,不要沉溺于现在,不然就别怪我不给面子。”他淡淡道,“观微剑如何?”
那人仿佛松了口气,但又猛地绷紧了神经。他谨慎地说:“观微剑始终为观微师叔所隐,应当无事。”他顿了顿,又说,“师叔近几年也是一步未踏入墓园。”
“他好狠的心。”
燕应叹意味不明地笑笑。那人只低头不语。半晌后,燕应叹轻轻挥挥手,没说什么话,这人便站起身来,干脆利落地一抱拳,转身要往外走。
“哦,对了,等等。”燕应叹叫住了他,“我还有一事请问。”
那人皱眉道:“教主何须如此客气。”
“对他,我想客气,”燕应叹笑道,“云意如何?”
这人陷入了一阵沉默。掩藏在黑布下的面容微沉,眼睛却无奈地合起。
“教主都叫我为他种下了毒,又何必如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