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吭声。柳轻绮在身后沉默一阵,接着声音近了些,似乎是朝他的方向走了一步。他说:
“我们找个机会谈谈。”
方濯急匆匆地说:“不必了。”
“就今晚吧。”
“不。”
方濯不回头,却摇头。他的心脏简直从胸腔转移到了肚子里,撑得他肠子疼,想赶紧回屋歇一歇。柳轻绮却道:“阿濯,有必要的。”
不了。方濯在心里说,却没再有勇气说出来。他在原地站立一阵,不回话,举步便要逃离,却又被柳轻绮喊住了。
“你是不是喜欢我?”
柳轻绮说。
方濯的心脏猛地贴附上肌肤,被蚕食了个干净,倏地向下一空。他在走路,却左脚绊右脚,险些一头栽到地上。他完全不敢回头,舌头又一痛,仿佛被连根拔去,满嘴都溢满了模模糊糊的血的味道。
方濯捂住嘴,扶着栏杆,连头都不敢抬一个,像被拔了毛的落魄的鸟雀,连滚带爬地逃离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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