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你在说,你也让我说说啊,叔叔。”孟茴小声地说,“你想知道答案是不是?”
“你觉得呢?小姑娘。”
“那我要平等,你回答我,我就回答你。”
徐季柏沉默。
他担心孟茴问他,他爱意的起源。
但良久,他还是点头。
“可以,我给你平等。”
孟茴往上窜了窜,五指插.进徐季柏的指缝中,十指相扣。
他没有戴手套。
“为什么一直戴手套?”孟茴问,“你的手很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手。”
她握着徐季柏的手腕,将他的掌心贴在她的右脸上,左脸侧伏在他的胸口,这么睁着眼,一瞬不眨地看着徐季柏。
这让徐季柏生出一种妄想。
她的世界仅他一人。
不过现在不见得真是幻想。
“你只想问这个?”徐季柏沉声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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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会亏本。”
孟茴道:“但是对我来说,徐闻听的答案也无足轻重,我在用一个无足轻重的答案,换一个我很在意的答案。”
这让徐季柏呼吸微屏。
他失笑。
“小孩。”
“不是什么大事。”徐季柏用虎口揉了揉孟茴的颧骨,“感受到了吗?”
“……茧子?”
“是。小时候因为在乡下长大,婆子照顾我并不尽心,我时常需要锄地贴补家用,因为国公府的月钱只够给秀才交钱看书,剩下的一钱用来买米,而且时常会有克扣,所以需要种地得菜,还要给婆子做饭。”
徐季柏轻随地弯了弯唇:“但是无论是舞刀弄枪还是读书写字,茧子都不会长在虎口,这是乡下人的象征。”
孟茴隐隐察觉了答案。
“所以……”
“母亲叫我戴了手套,久了也习惯了。”徐季柏说完,哄她似地拨了下她的唇,“说过你会亏。”
孟茴心疼他。
哪里有亏本的说法。
徐季柏只是不想叫她难过而已。
孟茴拿额头发泄似地撞了几下他的胸口,然后凑在他唇上亲了亲。
“……别难过,你……你的这个茧,弄我的时候会特别……难受。”孟茴于此安慰。
徐季柏轻轻扬起眉。
透出某种餍足。
他环紧了孟茴,把她的头埋进胸口。
“你的问题……”
“暂时不问了。”徐季柏面不改色地反悔,“下次更重要的时候再问。”
“你反悔。”
“嗯。”
“下次我也反悔。”
徐季柏无声勾唇。
两人缄默地抱了一会后,徐季柏忽然道:“抱歉,今日受伤,影响围猎,没让你姐夫上场。”
孟茴没想到他还会注意这个事。
然后她就有点生气:“徐季柏,你再这样……你就出去。”
这其实是给徐季柏休息的房间。
但他不与之计较,“行。”
他两手都揽着孟茴,嗅闻她发间的味道。
这其实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姿势。
“……我不知道怎么回应爱。”
孟茴轻缓道,“我对徐闻听,也不见得是爱,但是我不想和你分开,这算不算爱?我觉得算吧……”
众叛亲离。
这太重了。
“你说的众叛亲离……其实对你影响更大,不是吗?你会升任阁老,如果和我……搅和在一起,名声怎么办呢?国公府也不会接纳我。”
“分家。”
问题无数次指向这个答案。
分家。
离开国公府,叫孟茴永远不用担心任何人为难她。
他永远会听孟茴的。
“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