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伦理什么道德,你们不就正好在一起了?”崔鹤一完全不理解,“到时候朕给你下个圣旨,谁还敢说你们什么,朕把他们排队砍了!”
“陛下慎言。”徐季柏淡道,“公主是女子,若拿此大做文章,对她名声有损。”
“而且这不是……这不是道德伦理的问题。”
“……嗯?”
“她今年十七,认识徐闻听十七年,从记事开始就追在徐闻听身后,从我看到她开始,她的目光就永远放在徐闻听身上。”徐季柏又喝了一盏酒,“连我都不知道她喜欢了徐闻听多久。”
“可你不是说她对你也有意?”
“但她更喜欢徐闻听。”
崔鹤一不明所以:“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吗?”
“知道是一回事,真的在选择中被放弃了又是另一回事。”
徐季柏从未被选择过。
他的生母为了名声选择了徐聿,他的家族为了更好掌控的未来选择了徐闻听,他喜欢的人仍旧选择了徐闻听。
就好像,除了他,人人命好。
崔鹤一眯了眯眼,放下酒碗,半晌笑道:“是,真的被选择又是另一回事。就像真的看到母妃选了兄长,放弃我的时候,即便早有准备,我还是介怀至今。”
两人相顾无言。
等到估摸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徐季柏先行告辞。
他在走廊站了一会,缓解一会心情,以免等会用糟糕的情绪迁怒两个小辈。
半晌,他忽然道:“小五,我是不是最开始选择完全不靠近她会好一点。”
这样他们三个谁都不用纠结。
可这注定没有答案。
小五能知道什么呢。
徐季柏转身下楼,在二楼和一楼的拐角,他见到了那个模糊的身影,她头上还戴着他给的帷幔。
在这个谁都没有想清楚的时候,孟茴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来找他,不知道等了多久。
就好像上次在宫极殿一样,她突然来找他,什么都没想清楚就选择了他。
“孟茴,我有没有说过,在你想开前,我是不会主动出现在你面前。”徐季柏声音暗哑,无声地抬起眼,“还是你真的觉得,我是什么光风霁月的君子。”
他走近一步,看见孟茴抬起头。
“可是……你就是啊。”你就是光风霁月的君子。
孟茴道。
徐季柏重重闭了一下眼。
随着那片有关孟茴去世的记忆越发频繁,他越发多出难以言喻的控制欲。
这是否和孟茴想的光风霁月大相径庭。
“……玩得顺利吗。”徐季柏良久开口。
孟茴没想到他是这个话。
可转念一想……好像上次在祠堂,她拒绝了他之后,他也是这样,妥帖、细致、一直为她的情绪着想。
她摇头:“你不在。”
徐季柏心头丝毫未曾得到满足,反而空荡得可怕。
“孟茴。”他叫她。
他一开口,孟茴的眼睛就红了,她直说了来这的用意。
“徐季柏,你叫我和徐闻听约会是吗。”
小姑娘叫着徐季柏的名字,委屈得要命,谁听了都会心软,遑论徐季柏。
他几乎一瞬间就想结束这场拉锯,任由孟茴选择便是。
“你说你不见我,你不逼我,然后你现在来了也不露面,你就是知道你来了,我就不会拒绝徐闻听,就想让我和他约会是吗。”孟茴一股脑地说完,然后轻轻抽了一口气,半是委屈半是哭地说,“徐季柏,没有你这样的。”
而徐季柏眼中的孟茴,戴着他给的帷幔,一晃一晃。
他沉默地看了半晌,陡然出声:“孟茴,有句话我要纠正。”
孟茴茫然抬起眼:“嗯?”
“我来只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从来没有要你和徐闻听约会的意思——我不是圣人,可以这么坦荡地把你推给他。”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