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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饭,这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惯例还是他收拾碗筷,他收拾毕,望了眼天色,“怎么回去?”

徐闻听:“我送她。”

“劳叔叔差人送我。”

两人声音同时响起,徐季柏视线在他们中落了半晌,淡声道:“我叫小五送你。”

“小叔!”徐闻听唰地起身,拉着徐季柏走到门外,拧着眉低声道,“你知道孟茴在和我闹别扭吧?”

徐季柏拂开手,舒展挺立地站着,他身量较高,稍稍要垂眼去看徐闻听,“嗯。”

“那你为什么不帮我,你说我对她不好,但你……”

“徐闻听,你对她好的前提是尊重她。”徐季柏淡声打断,“你们中的事,我只会偏向孟茴。”

“……为什么?”徐闻听沉默半晌,闷声问。

徐季柏似乎觉得他这个问题很奇怪,但还是回答:“国公府本就较孟府门第更高,我若不帮她,谁能帮她?”

他摇摇头,对此不再多说,“回去吧,我会送孟茴回府。”

他话毕,便再不多留,拂开挡在身前的徐闻听转身折进房间。

孟茴在对镜理发。

她透过镜子和徐季柏对视,“我头发乱了。”

“妆匣里应该有备好的篦梳。”徐季柏说完,又道,“十九陛下在宫中召开宫宴,你一并来吧。”

孟茴理碎发的动作有一顿。

这种宫宴她是知道的,通常都只四品以上大员才能携家眷参与,她家中入仕的如今只有二叔,还只身居五品,而且她只是侄女,更不该有机会才是。

徐季柏似乎看出她的疑虑,“我的家眷。”

孟茴心口无端微窒。

半晌她才道:“……嗯,我知道了。”

“我叫小五送你回去。”

孟茴刚想问他去哪,这才注意到他一身官袍,恐怕是才从文渊阁出来的。

她稍一思忖:“叔叔不进宫吗?”

“我一般都在国公府。”

徐季柏还没忘了,上次他和孟茴撒的谎。

他以为到这就结束了,却想到孟茴继续道:“叔叔上次是骗我的吧,你说你几乎都在国公府的事。”

好普通的话,却叫徐季柏瞳孔微缩。

“徐闻听都告诉我了,说你一个月也不一定在国公府一次。”孟茴说。

徐季柏好久没动静。

良久,孟茴才听徐季柏轻叹一声:“孟茴。”

“嗯?”

“有时候要适当的给别人留点面子。”

徐季柏没忍住,轻轻拍了拍孟茴的后脑,厚厚的头发毛茸茸的。

孟茴以为这是拒绝的意思了,她说“哦”,半垂下眼睫。

却没料徐季柏轻声道:“走吧。”

孟茴:“嗯?”

“不是说我送你?”徐季柏淡声问,“我正好进宫。”

孟茴心口忽然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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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宫宴。

徐季柏行径妥帖,除了孟茴,连稍孟二叔也一并叫礼部邀请在列,以免孟茴独身尴尬。

早间晴朗,孟茴挑了件艾绿衣裙,叫春和给她挽了个髻,簪了只珍珠金钗,敷了薄薄一层胭脂,随孟二叔一并乘车入宫。

宫里锦衣罗裙缤纷。

因为除了家眷还有不少大员的缘故,孟二叔交代了孟茴一声后,就先去和别人打招呼了。

孟茴带着春和在女眷处,寻了个不太起眼的角落。

偶尔见到眼熟的眼轻轻打声招呼。

她其实在京中朋友并不多,甚至眼熟的都很少,要不然上一世也不会孤立无援到那般境地,最后草草收场。

但孟茴并不很想和京中的人扯上关系,总感觉彼此关系浮于表面,就好像前世她和徐闻听一样,她打心底地抗拒这种关系。

她不远处就是几个聚首的小团体,其中一人是上次见过的宋穗。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