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当小孩吗?”孟茴气闷。
她今日小腹有些不舒服,却一时没想起来因为什么,扰得她不太耐烦,和徐闻听说话也不够客气。
徐闻听扬眉:“怎么会,是大小姐。”
今日孟茴穿了件藕粉合领衫,系着同色丝绦,额前碎发被梳起,用钗子合紧,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双眼尾微挑的圆眼亮得不像话。
徐闻听擒着笑,“孟茴,你今日还挺好看的。”
他想了五日,还是没说出口关于婚期延期的事儿,原因对于他而言太难以启齿了。
他自问还算不错,却被徐季柏贬低得毫无是处,这叫他如何接受?
徐闻听舔了舔后槽牙,“走吧。”他翻身上马,身后是之前接孟茴的马车。
“你好了啊?”孟茴是知道锦衣卫抽人多疼的。
“我被他抽大的,皮糙肉厚。”徐闻听不自然地说,“再问就不礼貌了大小姐,仆人也是要尊严的。”
“叔叔怎么不给你抽哑好了。”孟茴说完,转身走上马车。
等她坐稳,应了好,徐闻听便扬鞭启马。
孟茴下意识地扶住窗沿,却发现今日的速度刚刚好,并不会叫她难以坐稳。
她觉得最近的徐闻听有点病。
一盏茶的功夫,马车在国公府前停下。
孟茴搭着徐闻听下马车。
“怎么好久没见到春和了?”
“老夫人说带着外人在国公府穿行不好。”这话说得孟茴都匪夷所思,她本就是外人啊,何来再带一个不好。
徐闻听沉默半晌,“别理她们,下次把春和带着,有什么事叫春和来寻我。”
孟茴似是可非地嗯了一声。
“你上次给小叔送的是什么?”
孟茴抬一下眼,又落下,“关你什么事。”
“怎么就不关我事了,你都没送我,大小姐你有没有良心,我那么疼都陪你去买东西了,你眼里有我没有?”
这时候两人差不多到了何夫人院子前。
孟茴停下步子:“第一,是你们家的人逼我去买东西,不是你陪我,第二,东西是叔叔付的钱,第三,你都能去和李德明吃酒了,想来也没多痛。”
她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用了他的话,“你不是说你是被小叔抽大的,皮糙肉厚?”
徐闻听被说得哑口无言。
他感觉孟茴哪里不一样了,对他一点都不好了。
“……我知道了。”徐闻听闷身闷气地转过身,没敢把坏脾气对着孟茴,“我走了,你弄完了我来接你。”
“我不……”
“我没让你拒绝我。”徐闻听不想听了,说完便阔步离开。
孟茴无奈地一耸肩,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小腹,转身走进正屋。
何夫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她抬了下眼,“和阿闻说完了?”
“嗯……”
“那就坐吧。”
何夫人的态度意料之中的温和。
孟茴不意外,规矩地问安谢过后坐了侧位圈椅。
“中馈其实没什么学得,国公府人际复杂,京中大多人都和国公府有往来,日后你嫁给了阿闻,这些关系就都得你来应付。”
何夫人招了婆子拿一堆画像来,逐个展开。
“这是顺王妃,旁边的是她的大女儿……”
何夫人一个一个给孟茴理着京中女眷关系。
前世自然也有这一遭,但态度远远没有这么好,当时的何夫人直接甩了一堆画像给她,给她了一天一夜,第二日考察,出错了就罚跪罚抄,直到烂熟于心。
孟茴困倦地揉了揉小腹。
幸好她还记得,今日她小腹的不舒服越来越难以忽视,听东西都好像隔着一层什么。
何夫人大概说了近一个半时辰。
“今日就说到这吧,这五日你大概记一下,别出了错。”
这可比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