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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势,你看这个院子,你看这个风水,对,公主这次一定喜欢!”

徐季柏掀了眼皮,“为何?”

属官噎了一下,“女子不都喜欢这些钟灵毓秀的东西吗?”

闻言,徐季柏微微蹙眉,不解:“为何,你没有用金子。”

“现在谁还用那么俗的东西啊。”属官大手一挥,话落却对上了三爷那张,冷得要命的脸庞。

他迟疑,“下官说错什么了吗?”

徐季柏:“……”

“没有,你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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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一个锦衣卫给孟茴送来了治烫伤的药,“一日两次。”

孟茴谢过,回屋涂了药后,便在屋里百无聊赖地四处看看。

孟茴找到了个九连环,没一会就有点困,但那张床实在贵,她没敢躺,就趴在桌边睡着了。

徐季柏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个画面。

这是第一次,孟茴在独属他的空间里毫不设防地待着。

里面的一花一草一木都是他添置的,就好像这样就能在孟茴身上沾染半分他的烙印。

即便他也知道不可能。

出了这扇门,懂事的还得叫她一句少夫人。

是徐闻听的未婚妻。

这个事实徐季柏独自品了十三年,他再熟悉不过这个事实,从最开始无法接受的崩溃,到同吃饭喝水一般熟悉。

他没叫醒孟茴,独自坐在罗汉床边写了几道术式。

不知过了多久。

孟茴是被纸张的翻页声吵醒的。

她混沌地起身,视线还没恢复,就先看见了徐季柏那只白岑岑的手套。

她黏糊地叫了声叔叔。

徐季柏放下草稿,投来视线,“饿了吗?”

他一说,孟茴便即察觉胃中的空。

她点头,“饿了。”

徐季柏起身叫人去传膳,“备着了,温会就来。”

孟茴不好意思地点头,“我好像睡了好久。”

“没关系,这就是给你准备的。”徐季柏稍抿了一下唇,“趴桌上睡对脊椎不好,这屋子是给你准备的,下次直接睡床就好,有人回来收拾。”

孟茴噎了一下,睡一车金子上?

她迟疑半晌,还是决定如实说,“叔叔……”

徐季柏抬起眼。

“那么大一张金丝楠木……我不敢睡。”

静默又是良久。

徐季柏食指微动,“知道了,明天换了。”

过了会他又说,“还有什么需要换吗,一并换了。”

孟茴连忙摇头,“我很喜欢,谢谢叔叔。”

虽然金子太多有点晃眼,但看久了还是挺舒服的。

徐季柏紧绷的唇角微松,“嗯。”

两人说话间,下人已经温好饭了,敲门确认过后进来布过菜离开。

徐季柏走到孟茴对面坐下。

“之后如果我不在府中,你有需要,这间屋子可以随便进。”徐季柏道。

孟茴点点头,慢吞吞吃饭。

她指尖红通通的,上过药后还有一层莹润的油脂。

徐季柏视线掠过,“还疼吗。”

孟茴摇头,过了会又点头。

“……那个瓷盏好薄……”

徐季柏抿了一下唇,他不明白,那么烫为什么还要去接,因为她是徐闻听的母亲?

他浓黑的眉稍稍一拧,“不必接,以后若还有这种事,直接找小五便是,他之后会一直在回竹苑。”

“谢谢叔叔……”孟茴垂下眼,“但是夫人说……这个亲事是您拍板的,我怕给您丢脸……不敢不学。”

徐季柏闻言,旁观而残忍地肆意剖析他自己。

孟茴会因此感谢他,从而让他在她心里稍显重要吗?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会为这一星半点而满怀欢欣。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