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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泪从他的眼尾划过,“不要!!!”

安室透猛地坐起,企图挣脱这可怕的梦魇。

他确实从梦境中醒来,神色恍惚得看着自己包扎上纱布的手,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周,但是安室透依旧陷入梦境无法自拔。

那天,他醒后一切都已经落幕,周围的断壁残垣和地面被大火肆虐过的余热无声的告诉他,一切都不是梦。

他狼狈的想爬起来,长期处在高温的环境让他的身体严重脱水,四肢绵软无力。

他撑在地上的手不停地颤抖,但是安室透还是以极快的速度爬起来,向绘梨熏最后消失的地方跑去。

他就像是昏了头的野兽一样,不断地用手在灰烬中翻找,血肉和水泥石板摩擦让他的十指血肉模糊……

之后怎样他就记不清了,再一次睁眼安室透就已经躺在了组织的医院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安室透本人除了手上的伤口和脱水之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反观和他一起被安排住院的琴酒,现在还在ICU抢救。

安室透醒后很快就收到了关于绘梨熏叛逃事件的结果。

绘梨熏证实死亡。

她要离开的时候闹得惊天动地,到最后也不过昙花一现。

没有人敢提女儿红这个的代号,绘梨熏的名字更是禁忌,就连那酒吧的酒保也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庆幸自己和那个人没有沾上多少关系。

安室透得知绘梨熏死的时候很平静,淡定的接受她的死亡,淡定的接受他无疾而终的爱情。

我们姑且称这场没有回应的暗恋为爱情。

绘梨熏离开已经有段日子了,只是那场绘梨熏离开时的噩梦一直缠绕着安室透,让他夜不能寐,连个好觉都睡不上。

“真是个可恶的家伙……你说是不是。”

安室透盯着手里的那块蓝宝石喃喃自语,一滴清泪落在那晶莹剔透的蓝色上。

他一定要将组织捣毁,将他们绳之以法!!!即使是牺牲自己。

安室透并没有让自己的私人感情影响工作,他还是那个优秀能干的三面颜,只是在自己少得可怜的休息时间里,他在郊外买了一块墓地,令人奇怪的是墓碑上没有名字。

有时候实在睡不着觉,安室透会一个人去那里坐一坐,里面压根没有尸骨,绘梨熏走的干净利落,轰轰烈烈,身体也飘散如烟,组织废了一番功夫才从一堆灰烬中确认绘梨熏的身份。

以至于到最后绘梨熏什么也没有留下。

里面只是放着绘梨熏当初在那间公寓里用过的东西,至于那颗被她买下的宝石……安室透舍不得放进去。

安室透做这些事情并没有想着逢年过节给绘梨熏烧烧纸钱和大别墅,他当时只是想,绘梨熏生前如漂泊浮萍,死后总得有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吧,说不定她愿意在这里停留,还可听听安室透来探望时絮絮叨叨的话,不至于太孤单。

“降谷先生,实在对不起在这个时候打扰你,但是我们收到了一份快递……你最好还是亲自看一下比较好。”

风见裕也硬着头皮找到了正拿着帕子擦墓碑上灰尘的安室透。

他不知道这里埋的人是谁,但是一定对降谷非常重要,他也知道在这个时候降谷先生并不希望被人打扰。

只是今天的情况实在是太奇怪了,而且他觉得这件事应该和降谷先生有关联。

“没关系,什么事情?边走边说。”

安室透将脏帕子扔回水桶里,提着水桶起身准备离开。

也不知道风见裕也为什么这么怕他,他又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恶毒上司。

“我们收到了一个快递,是一枚优盘,破译出来之后发现是野田茂夫霸占的那个可以分析犯罪的系统,而且是升级完善后的版本。

那个人在源代码里留了一句话……和一份名单。”

野田茂夫的系统,不就是组织让绘梨熏拿到的那个系统吗?绘梨熏当初给安室透后安室透拷贝了一份留给公安这边研究,然后将原件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