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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他仍旧是沉默着,半晌才挥了挥手,“知道了,你下去吧,再调去一些人手,继续找。”

“是。”掌事的方转身,又回头看了一眼俞老爷子,嘴唇嗫喏着,不知要不要开口。

“怎么?有什么话就快说。”

“……是夫人那边,早间春红来报,说是夫人她……好像疯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不说这一句倒也罢,一说出口,俞老爷子心里的怒气便再也忍不住,扬起手中的瓷盏便狠戾摔在了地上,磕得四分五裂。

“夫人昨日不过是受了惊吓一时晕眩,什么疯了,我看你们一个个听风是雨,真是好吃好喝养得久了,不知道规矩二字怎么写!”

“老爷息怒!是小的失言!”掌事的顾不得满地的碎瓷,慌忙便跪到了地上,重重磕起了头。

俞老爷子不曾再说一个字,只是周身的怒气如黑云压城,迫使着他连看都不敢看一眼,便自顾自垂着脑袋行着礼退下了。

前院主楼。

他虽而一时觉得这消息既荒诞又难以接受,但双腿如不受控一般,还是走到了那扇门前。

“春红,你去瞧瞧玉儿可醒了?这会儿都要过了午时了,该叫乳母来喂奶了。”

“夫人……这……”

“怎么了?”里头忽而一声脆响,是茶水倾倒的声音,“玉儿他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我要去看看他,你快放开我!春红!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将门锁住!”

春红似乎挨了巴掌,里头传出一声吃痛的闷哼,“你看清楚谁是主子!你岂敢忤逆!给我把门打开!”

“夫人!您不能出去夫人!”

“滚开!是不是他让你来看着我的?我警告你们,这是不拿谁当人看呢?”

“玉儿是我亲生的孩子,我这个当娘的为何不能看!他本就体弱,根本不能出任何差池!你告诉我,他是不是病了?是不是!”

第27章 看见是我,很失望?……

屋内的声音忽而高亢忽而微弱, 像是谁哭了一阵喘不上气,缓过劲来又再度重启伤悲。

俞老爷子就这样站在门外,一声也响, 静静地转过身看向廊外的日光。春日里的太阳,和煦又温暖,照在哪一处都令人暖洋洋的。

唯独就是照不到他的身上。

“……老爷。”

春红从里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俞老夫人安歇了下来,没了动静。“夫人心绪不稳,奴婢自作主张,将夫人送去榻上了睡了。”

“知道了。”

他看着眼前的春红,如今也到了鹊豆之年。那时她初初到前院来伺候, 还是束着长辫子的水灵灵的姑娘,如今再看这张脸, 竟也变得陌生了。

“这些年, 你受累了。”他叹了口气,“夫人心绪不宁, 并非是一日所成。不过是有公子在心里记挂着, 才稍稍稳住了些。若是一丝一毫的期冀都没有了,只怕……我早已失去她了。”

“夫人爱子心切, 奴婢明白的。”春红摸着脸上的红痕,火辣辣的刺痛令她的泪水更甚,“奴婢是老爷的人,老爷对奴婢如何,奴婢都记在心里。为老爷尽忠是理所应当, 哪里有受累一说。”

“那就多劳你帮衬,我还有要事,就不去夫人房中了。”

春红看着他的背影, 也不知是脸上疼的,还是心里发酸,泪水一滴一滴从眼眶里滚落。她抬起自己的手,看看上头粗糙的掌纹——

原本,可以不用这样的。

她承|欢多次,肚子却没有半点动静。那时她年岁尚轻,以为只要试一试,总会有的。他许诺自己,一旦有了身孕,就将自己抬为姨娘,她也便孤注一掷地信了。

从寒冬等到酷暑,也没有等来一个属于她的孩子。

每每坐在树下,跟着身旁的人匆匆忙忙端着药盏去往大姑娘的房里,她都会想起老爷也曾拉着她的手,抚着细腻的皮肉,温声同她讲:

“你这双手,不是用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