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来。
他穿的里衣为了舒适,有些宽大,因为他的动作,里衣的带子松开,顺着肩膀的一侧滑下去,卫欲雪却顾不上,掌控了修补谢饮无的法则。
身体虚弱做这?种事的后果是?,卫欲雪每次都?要扶着谢饮无的肩膀,喘息很久。
他脑子有些发昏,还?有些困倦,失去对时间的感知。可能没多久,也可能很快,意识昏沉间,他感受到微凉的掌心,扶住了他的腰。
抬起粘着泪水的眼睫,卫欲雪看到谢饮无深邃狭长的凤眸。
他有点开心,扶着谢饮无肩膀的手忍不住一松,双腿也没什么力气,因为这?个动作,他猝然怔了一下。
因为他自己做这?件事,没有全部……所以当他松了力道,自然会……
谢饮无连忙扶住了他的腰,也托住了他的腿。
凤眸沉沉的,不辨思绪,大概滔天的怒火,都?被压制了下去。
“阿雪。”最?终,谢饮无如之前无数次一样,轻叹了一声,对他只有无奈。
“你要我怎么办才好。”
谢饮无低头,轻轻在他的眉心亲了一下。
即使意识不太清醒了,卫欲雪也感受到身后强烈到,犹如实质的视线——
赶来的奚炎川他们,看到这?一幕,眸光立刻沉了下去。
白衣剑修被他们养了这?么久,刚养回来一点,可背脊还?是?比之前清瘦单薄,不用?缠绷带了,白皙的后背上还?有纵横的伤口,自己走路都?费劲,都?要做轮椅。
此时却调动灵力,画了符纸,还?自己跑到了寒潭里,就是?为了给本?体治伤。
光裸白皙的后背,映着上方清冷的月光,却在自己艰难地做这?件事。
乌色的发丝和白衣,全都?在水中散开。
怒火几乎压不住,奚炎川步入寒潭,把意识不清的卫欲雪抱起来。
这?种被抱起来的感受,迫使卫欲雪蜷起一双长腿。奚炎川眼皮跳了跳,拿一个极为厚实的大氅给他裹住。
一个闪身出?现?在岸边。
奚炎川寒声道:“这?么喜欢本?体,拼了命给他治伤?”
姜恒殊脸色也很难看,握住卫欲雪的手腕,去摸他的灵脉:“少说两句,抱得?轻一点,他身体还?没好。”
闻离尘则是?看了眼谢饮无后,将?木屐捡起来,拎在手里。
奚炎川当然是?收着力道的,可刚才那一幕,在场的几人谁也不能冷静,奚炎川脸色不好看,还?是?依言稍微松了一些。
卫欲雪显然不想听奚炎川说的,更不想面对此时的情况。
因此默默埋到奚炎川的颈窝,昏睡过去。
白泽也在,他扫了一眼后,对谢饮无道:“他都?过来这?样帮你了,你好快一点吧。”
谢饮无应了一声。
……
好不容易养回来点,昏睡的时间变少,卫欲雪去了一趟寒潭,昏睡的时间再次变长。
昏沉间,又?要喝苦涩的药,卫欲雪实在不情愿,拧着眉头不肯喝,每次都?要哄上好久。
半睡半醒间,卫欲雪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断断续续的思绪,让他难以想清楚,干脆不想了,继续睡过去。
直到大约半个月后,他醒过来,缓缓眨了下眼,发觉在闻离尘怀里。
卫欲雪想了想,问:“我睡了多久?”
“半个月。”闻离尘道。
卫欲雪知道答案,但他得?铺垫一下,免得?闻离尘说什么他醒来第?一句话?什么的。
因此问过后,卫欲雪才继续问:“谢饮无,他怎么样了?”
闻离尘剑眉轻轻压了下。
横在卫欲雪腰上的手臂,缓缓收紧,却不是?把卫欲雪捞到怀里,而是?主动贴上来。
奚炎川似笑非笑,用?手指捏了一下他的脸肉:“宝宝,醒过来第?一件事是?问谢饮无,还?知道遮掩一下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