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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领域内压力陡然增大,从四面八方刺出丝线向着身后?的袭去,身形置换,远离了身后?贴着的人。

宣久就是宣久,即使出现一个真的可能是未来的自己,那也改变不了他对自己的认知,如果真的有未来的自己,那也等他亲自去到未来看到才行,他只?认可自己的现在?。

那人叹一口气,自己是最?了解自己的,所以他才会一上来就攻击宣久,就算把?前因后?果都说明白了他也只?会更加怀疑。

手上的红绳自动紧了紧,像是在?无声地催促他的行动。

他再次轻叹一声,手指勾了勾系在?手腕上的绳子,给自己松了了下,同时领域内宣久渊深如海的精神威压也被他无声消弭,丝线从他身体散出,截住了所有丝线。

两人的丝线如同角力一般在?空中较劲,锋利无比的精神四线在?空中不断崩断,愈合,又默契地接上继续较劲。

他们?消耗的都是精神力,宣久倒是不急,他一个没受伤的人就算打一个跟自己一样精神力的人,也不至于拼不过一个残疾人。

宣久看着他愈加苍白的面色,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

但是他突然抬眼看着宣久,浅绿色的眼眸中带着一点温和的悲悯。

宣久一瞬间无语了,究竟是谁的精神力处在要消失的边缘啊,二人的身份难道在?什么时候对换了。

回应宣久的是他骤然从领域中撤去的精神力,像是预知到下一瞬会有危险时,远离了危险源。

宣久的丝线没有乘胜追击,有一种磅礴的压力精准地锚定他,是中心禁区的力量在?挤压他的精神力。如同遭遇暴风雨的汪洋大海中漂浮的一叶小舟,所有散出的领域、丝线尽数收拢,死死地护着主人微末的精神。

在?他精神力毫无保留地倾泻出后?,一直沉积的禁区力量突然像饿虎扑食一般飞扑而来。

与?中心禁区这么亲密无间的合作,还说你是未来的自己。他真是信了他的邪。

这是意识破碎前最?后?一道一闪而过的思绪。

本就薄弱的的意识像是被打?碎的冰面一样脆弱,断断续续的意识如同飘在?湖面上的碎冰,随着波流拼接、碰撞,又再次碎成更细小的冰块。感知也被模糊,眼前一片漆黑,耳中回响的是尖锐的耳鸣。

唯一的感知是手上的触感,有人塞给他一团蠕动的淤泥,即使感知几乎没有,但是手上的那团活着的、翻涌的湿冷触感还是让人止不住地泛恶心。

“我没有与?它合作,”精准猜到宣久所想,他继续说道,“在?与?污染物制造出的自己对抗时,我也遭遇了禁区的攻击,最?后?拼着一丝意识将污染物毁了。”

也不管宣久能不能听清,他继续说着,“就是你手上这个,留给你了,你知道怎么做。”

精神上遭遇极大的撕裂一般痛楚,被他一道道丝线划破的身体的疼痛几乎可以撕裂不计。

好在?风暴来得快去得也快,风中一点烛火扛过狂风骤雨,雨过天晴,微末的烛火继续燃着。

宣久撑着最?后?一丝力量坐了起来,将手上那团恶心东西甩了出去,用?另一只?手抹了把?眼睛。

一片雾蒙蒙的血色中,一双平静的绿瞳一闪而过,他还没走,一直在?盯着他,见宣久坐起来,他起身离开。

垂下的手腕上再度系紧的短绳在?血色中格外刺目。

既然那人没有趁他病要他命,看来他要宣久经历的事已经完成了。精神状态不好,宣久也不想再跟他拼个你死我活,收回视线没再关注那个自称未来的他去向何?处。

宣久静坐片刻,他拍了拍手上的灰起身,正要继续向着中心走去,不知怎么想的,又捏着鼻子将那团淤泥捡了起来,丢进背包里?。

抬眼向远处眺望,中心就在?前方。他暂时歇了用?宁封异能赶路的心思,脑袋痛,用?异能也不利索,慢点去还能等精神力恢复。

精神力甫一恢复,领域就再度覆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