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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久收回视线,迎着宁封平静温和的目光,坦然地笑了笑, “既然时间不多, 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说着他向宁封靠了靠, 像是怕他听不清一样,在宁封偏过来的耳边轻缓地说,“提议很动心,但?是下次一定。”

宣久轻声叹一口气, 在这里没有足够的钱让他们认真度完一天。古里古怪的钱夹在宁封带他离开前被他紧急放在他们座位的桌子?上,一杯果茶一杯水,钱全花光了。

在烟花的喧杂与人?群的惊呼中,宣久的声音轻得像一缕风, 但?还是精准无误地飘进宁封的耳中。无需多言,宁封已然知晓他的未尽之言。

宁封垂眸向他看去, 宣久的眼底映着烟花的纹路,有细碎的光芒在闪动。明亮的日光与浓稠的烟火光影在他脸上明灭交错,相互交织清晰地勾勒出他脸部一侧轮廓。

他略带诧异地笑了笑,目光极其坦荡,也?不知是在承认自己停在宣久脸上的视线, 还是在坦然认可?自己的劣根性,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我可?从未说过我是守序者。”

出身于中央城视秩序于无物的顶级家族,随心所欲是他从出生便学会的一条也?是唯一一条规矩,只不过后?面见的人?多了,经的事也?多了,学的道理也?多了,无所谓的心略微向弱者偏了一下。

烟火炸开的硝烟恰在此?时被半空中的晚风送来,极其锋利的气息扑在他略略浮现出桀骜嚣张的眉眼上,空中似乎都弥漫起一种名?为张扬的气息。

有一瞬间,宣久似乎感觉呼啸的风有一霎的停滞,喧嚣声暂时远去,他又清晰地听到宁封低沉含笑的声音,“如果你想的话,那就算了。”

他又改变主意了,这里所经历的一切事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没意义,要做什么就等?出去后?。

宣久轻笑一声,不再关注眼前的烟花,他将视线遥遥投向深远的天空。

趁着危险还未降临,宁封拿出通讯器不断地记录着自己的学习成果,又时不时地抬起眼,拿出十二分的学习精神看着对面巨大LED屏幕上演的电视剧,然后?他突然愣了一下,发现好像他和宣久之间好像缺了最重要的一步。

他伸出一只手仓皇地抓向了伸来的另一只手,他听到宣久说,“这么巧?”

宣久笑了笑,将这个巧合揭过,“我想带你离开这里来着,好像有一群无人?机带着摄像机飞过来了。”

像是在全方位无死角地记录接下来更盛大的烟花秀,他们在这里很容易被无人?机拍到。

宁封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强行压下骤然翻腾起的不定心绪,他目光向远处眺望,“去天文台吧。”

绛紫色的夜幕缓缓降临这座灯火通明的城市,夏日的灼热的余温被山顶的清凉的晚风拂去,宣久理了理额发抬眼向流淌着最后?一丝夕阳光晕的天边望去。

即使末日就要来临,这里的天空没有一丝异样,反而带着一片祥和静谧。

宁封立在他身旁,凝望着天空一角,在他们所处的时空已经很少有人?只是纯粹地带着憧憬的目光欣赏起星空,自那颗流星坠落后?,浓稠深邃的夜空仿佛暗藏着巨大的无形怪物。

即使他们都清楚,宁静的夜晚将要被一颗巨大的火球撕裂,但?不妨碍此?刻遥远的星空带给他们最后?瑰丽的景象。

在星星和月亮的淡淡晖光中,宁封轻轻喊了一声宣久的名?字。

宣久将目光收回,落在他的视线中,在宁封郑重的眼神中,微微睁大的双眼,像是预料到他会说什么一样。

他歪了歪头,明知故问般笑着打趣,暂时截住了宁封的话题,“队长?想说什么?”他略微放松了身体,下巴枕着胳膊伏在天文台的栏杆扶手上,垂下眼睛,轻轻说道,“出去再说吧。”

宣久抽出一只手伸向宁封,等?宁封握上,他凭感觉用?手指点了点,勾上他的小拇指,“就当是一个约定。”

宁封应了,预料之中,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