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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偏偏就想听你说一句真话,你又该如何回应?”维诺萨尔鬼爪揽他紧了几分,“倘若让我不能尽兴,我大可以让你沦为我的玩物,生死由我来定,尊严甚至碾落成尘,嗯,这也可以接受么?”

可这头凶猛的少年郎,此时狠狠地挪开他的鬼爪,果然,他的眼神更是含恨——男人的挑衅就是让他的尊严被刀尖凌迟。

可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竟然唇角出现一抹有些苦涩的笑。

“行啊,那我就告诉你一句真话——”

只见男孩忽而带有几分疲惫地靠近他几分。

“那座教堂……”

“是因为我曾经相信过。”

维诺萨尔刹那胸腔一震颤,就仿佛有什么不可名状的情绪涌入。

可随即轮廓分明的俊秀男青年,那个曾在人间,甚至在神庭呼风唤雨的反叛军老大,此时阖上了眼,一滴清泪从眼角划过。

“可我终于知道……”

“这世界上……”

“能爱我自己的……”

“终究……只有我一人……”

语气是生生的苍凉和孤寂。

然后,对方就再也没有任何声息了。

“……”

维诺萨尔看着怀中的男青年。

邪神饶是不会对任何人的死亡有丝毫心理波动,多少有名望的君主、将士、反对者鲜血淋漓地死在祂跟前,祂都可以一笑置之。

可为什么……

维诺萨尔忽然感觉胸口间万分疼痛,那疼痛就像是牵连至五脏肺腑越发剧烈,而倒下的男青年气息渐渐凉了,身躯渐渐冰冷,那个顽强不屈的灵魂再也不在热血奔涌的身躯,而是就此消弭了。

献祭的魂法以往只用于复活神灵,如今却又出现在了维诺萨尔的掌心里,天际蔓延无边的血色鸢尾和梵文,这是动用魂法后的邪神法相。

“没用的,他在遇到您之前就吃了毒药,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了。”旁边的门徒说道,“对于一个这样狠厉的家伙来说,当面跟您求饶就跟去死没什么区别吧?不过您放心,最棘手的一个存在已经解决了,从此您领导的世界将长久稳定下去……”

“主,倘若他真的信仰过您,就不会将您的教会都毁于一旦!他从很早就开始端掉全世界大大小小的教会了,还灭掉了所有神龛和教团。幸亏他是个凡人,不然也是个混世魔王……”

可此时维诺萨尔捂住半边脸,祂忽而发现有很多陌生的片段和情绪纷纷涌入脑海中。

“我听说真正的神灵不是高高在上,而是在大地底下注视人间……”

“就算你听不到也没关系……我只是觉得,一个人在深渊应该很孤独,没关系,我也很孤独……或许有人说说话也是好的……”

“我听过一个传说,曾经有个邪神行为诡秘,无法让人看到真面目,以人的邪恶为生,可那样的存在却收留了所有没有去向的鬼众……”

“那是不是证明,你其实……也有心?”

……

荒废的神龛,无人问津的破碎神像前,曾经长跪着一个稚嫩的少年,对方长着一双猫儿眼,总是穿着一套废旧军用大衣,可他的神态却那么认真,努力用自己的破布衣服蹭掉红苹果上的灰尘,然后放在贡台上。

“对不起……我就这点贡品…我太废了,被他们抢了一半的东西……下次我再来。”

“我知道这世上……唯一有人能改变秩序……那就是你。”

“……我希望,我能好好活到退役……”

“……我希望,人间从此没有灾厄。”

“我希望……”

“你也能……”

“不再孤独。”

……

可维诺萨尔捂住胸口,祂那双凉薄的红瞳此时竟然流下了血泪。

冷漠至极,甚至作壁上观唯恐天下不乱的恶鬼本性,速来看到人死,人绝望,人癫狂,发自内心地喜悦。

如今更是应该